是贺竹筠，打完招呼，她抱起课桌上的书本走过来，要挨着红豆她们坐。

红豆朝贺竹筠脸上细细一望，见她毫不知，显然这衣裳不是她的，便不动声挪开那大衣，笑：“一会要还人的。”

***

顾筠赶着上一堂课，起整理了课本，见红豆仍端坐不动，奇：“都课了还坐着甚么？”

大家都知她们是姑嫂关系，见两人如此亲厚，倒也不以为奇。

段明漪一双妙目徐徐掠过教室中每一个角落，莞尔：“暑期时我有幸接了圣约翰的聘书，本学期执教乐理课，今日既是第一堂课，在正式开讲前，为了表示诚意，我先向同学们自我介绍，我姓段，夫姓贺，读大学时，我学的并非音乐专业，而是英国文学……”

与此同时，不忘在脑中品度一番大衣的尺寸，依旧维持原有的判断：衣裳也不是段明漪的。

来来往往经过不少同学，见红豆后座上夹了件衣裳，少不

她似乎早前有些授课经验，简单开场白后，便正式切讲题，接来一堂课，语速不疾不徐，懂要言不烦之。

“肚不舒服？”

坐，隔一个女孩笑打招呼：“虞学、顾学、梅学。”

左等右等，那两人偏就不走，大衣是贺云钦给她的，谁知自贺家何人之手，万一叫段明漪认来，继而生什么误会就不妙了，于是仍端坐不动，里对顾筠：“我肚有不舒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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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天气比前些日清冷几分，段明漪不像上回只穿短袖旗袍，里穿着乔其纱西式衬衫，外还了件米灰洋款风衣。

衬衫领系有同大蝴蝶结，款式极为别致，底那条窄裙，式样更是闻所未闻，料是薄呢，颜是酽的酒红，因裙摆得窄小，步态显得极婀娜，缓缓走教室时，颇有一步一景之。

“早上吃得太腻了，坐坐就好。你先走吧，我稍后就来，对了，记得选靠后的座位。”

红豆目光在段明漪上打了个转，最后定在对方饱满的脯前，略一停留，意识便坐直，顺带将了一。

第15章

这时教室里一阵轻微的动，红豆看向门，见一人款款走来，肤白雪腻，段绰约，果然是段明漪。

贺竹筠一俟课，便去讲台找嫂说话。

上完最后一堂课，红豆想起早上母亲的嘱咐，便推了脚踏车来，到学校门树荫等哥哥。

尚未坐，贺竹筠低看见红豆搁于凳上的大衣，讶：“虞学，你怎么带着大衣来上学？”

这时不知谁带迎：“段先生好。”

幸而顾筠走了之后没多久，段明漪和贺竹筠也结伴走了，红豆这才抱大衣，去另一课室上课。

红豆手指不耐地在桌上轻轻敲了几，扶住额暗瞥讲台上那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