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秋亦，你怎么了？”袁英疑惑地问。

我还你，可是我不敢跟你在一起了。

“阿英，我失恋了。”程秋亦把玩着手机。锁屏，再解锁，柳舒晗的脸占据了一整块屏幕，一双圆直勾勾看着程秋亦，眉目。“阿英，舒晗不要我了，怎么办？”

哭什么哭，这天底说分就分的侣多了去了，别哭了，别哭了。柳舒晗蹲在路边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，“柳舒晗，别哭了……”

“那就回来。”柳森叹气，“明天就是中秋了，月圆人团圆，孩，回家吧。”

她们是在同一家医院里相识的，两个抑郁症重度患者，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治疗，袁英就这么和程秋亦成为了朋友，后来，两个人的病竟然都奇迹一般地好转。再后来，程秋亦跟她说自己喜的那个人，是个女人，程秋亦说自己是个同恋，说完后一脸忐忑地看着袁英，就是现在这个表，惶然又畏缩。

柳舒晗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声，半晌才，“爸，妈，我想你们……”

袁英第一次见她她也是这样。

袁英比程秋亦大几岁，和程秋亦并排坐在角落里，摸着程秋亦的脑袋，说自己的过往。袁英曾经也喜过一个女人，那个女人背叛了她。

传统的月饼费时间，柳舒晗简单地了几个冰月饼，说是月饼，她没有月饼的模，其实就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团，有些四方四正的模样，总是不大像的。

柳舒晗订好了回家的车票，最后还是先去了一趟程秋亦家。

夜，袁英悄悄赶到医院，告诉程秋亦计划顺利，叶净明天就能跟着程氏一起完。程秋亦已经不关心程家或者叶家哪一个先完，她只觉得了那么多，一意义都没有，还让她丢掉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

大概，该走了。柳舒晗抱着自己的小箱站在门看最后一，她想起程秋亦在医院说想吃月饼。于是柳舒晗放箱走厨房，拿了面粉豆沙咸鸭之类的材料开始忙活。

最先映帘的是几件工致的衣，柳舒晗想起她刚和程秋亦在一起的那会儿，会心地笑了，摇摇把那几件衣拿来，重新放回程秋亦的衣柜里。

“

电话那接着传来柳森的声音，“舒晗，受什么委屈了跟爸妈说，别一个人憋着，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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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圆人团圆。可是程秋亦该和谁团圆？

程秋亦不知靠着门背坐了多久，直到护士过来查房才发现她，还有被她□□的输。护士碍着程秋亦的份，不敢明着责备，旁敲侧击地埋怨了程秋亦几句，程秋亦充耳不闻。

然后她弯腰，从床底小心地搬一个小箱，这是她珍藏了十几年的宝贝，许久未拿来见光，箱上积了厚厚一层灰。柳舒晗轻轻掉那一层灰，从衣柜角落那件白羽绒服的兜里掏一把小钥匙，打开了箱上那把小锁。

程秋亦一脸无措，她像一个失了依靠的孩，无助得可怜。

她想把自己的东西搬来，去了之后找了一圈才发现没什么可搬走的。她的衣服里里外外换过一茬，还是几个月前程秋亦吃醋给换掉的，柳舒晗对着一柜和她从前穿衣风格完全不一样的衣服发呆，原封不动地把衣柜合上。

秋亦，对不起。柳舒晗把程秋亦的家门钥匙卸来放在玄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