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呢？”当时程秋亦这么问。

袁英燃一支香烟叼在嘴里，隔着烟气漠然，“后来她死了。”她把烟盒递向程秋亦，“来一？”

程秋亦拒绝，“我戒了。”

袁英就这么作为一个旁观者，一一了解了程秋亦的。

程秋亦的，差一就让袁英相信，这世上真的有。不过现在看来，果然没有。

袁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，和程秋亦并肩坐着，只是这一次少了一支烟，医院里不准。她想告诉程秋亦，这东西这么虚幻，只有窦初开的小姑娘才信那一。

可是她说，“她不要你了，你就再把她追回来。”

袁英很羡慕程秋亦，这把年纪居然还相信。她时常想，如果她和何墨千没有走到当初那一步，是不是现在自己也像程秋亦一样天真？或者说程秋亦运气好，遇到一个比她还天真的柳舒晗。

☆、第四十三章 |||家

柳舒晗凌晨到家，柳森去火车站接的她，她回家后什么都不说，倒就睡。许如云和柳森两人在柳舒晗屋外面面相觑，想打听什么又都不知怎么开。

许如云担忧之后竟然欣，“谢天谢地，咱们家舒晗总算是开了窍了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柳森不解。

许如云朝他翻了个白，“要不说女儿随你呢？一老一小都是木疙瘩。”

柳森这么多年被许如云嫌弃惯了，也不吭声，反正许如云是个兜不住的，嫌弃完了该说还是会说。果不其然，只听许如云：“你看舒晗这魂不守舍的样，分明就是……”她神秘兮兮地凑近柳森，“失恋了”的型。

“你们嘛呢？”正在睡觉的柳舒晗忽然现在房门。

许如云被吓了一，拍着脯抱怨：“舒晗你走路怎么没声啊？想吓死妈妈啊？”

“舒晗醒了？睡好了吗？饿不饿？你妈一大早起来包了你最吃的馄钝，待会儿让她给你。”柳森笑着。他昨天在电话里被柳舒晗吓坏了，柳舒晗这么多年一直乐呵呵的，没跟他们抱怨过什么，这还是第一次在电话里就哭上了，柳森差以为自家宝贝女儿了什么事，现在看来没什么大事，至少人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，这就够了。

柳舒晗摇，“我没胃，想在睡一会儿，你们午饭也不用叫我了。”然后她回了自己房间。

“那怎么行？”柳森想把她叫住，被许如云拦了来。“你拦着我嘛？舒晗心里再怎么不痛快也不能不吃饭啊！人是铁饭是钢，饿坏了怎么办？”

“她现在绪低落，你就是让她吃她也吃不去。”许如云鄙视，“女儿大了有她自己的分寸，你以为都跟你似的？”

柳森这么多年也是被许如云嫌弃惯了，闷闷闹任她唠叨，一句反驳的都没说。许如云对着块朽木自说自话半天没什么意思，认输一般地去厨房早饭了，柳森在她后意义不明的微笑。

柳舒晗这一睡睡到午两才起来，客厅里许如云和柳森正在看电视剥豆。许如云的电视瘾很大，家里的电视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开着。

“锅里给你煮着瘦粥，自己去盛。”许如云聚会神地看着电视剧，手里剥豆的动作不停。

柳舒晗舀了碗粥来吃。她家房不大，连着台厨卫全加一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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