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，好像没什么不同的，车灯过，都是光秃秃的戈。

车速很快，但罗韧显然对路很熟悉。

“我喜开夜车，没有人的地方才好，安静，也没人。随便找个地方停，来坐着，觉得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。”

他很快转公路戈，因为地面的不平整，车持续颠簸，过了会又加大力一直爬，坡度很陡，普通的车怕是也上不来的，而且这度像是总也到不了。

木代有些张，意识攥住了座位的边缘。

罗韧忽然问了句：“木代，愿意跟我一起死吗？”

木代目瞪呆：“啊？”

罗韧没说话，示意了一前方。

木代意识去看，一炸开了：到了，前面没路！

她尖叫：“罗韧，停！停！没路了！”

车猛然倾，木代脑一空，心都停了，想着：就这样摔死了？

……

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，又好像只有一小会，车缓缓停。

不是没路，也不是悬崖，只不过是视觉误差，还是有路的，是个坡度极陡的大坡，人在那一面时，完全看不见，而且当时罗韧没减速，也没给她任何提示。

有一生死间走了个过场的觉。

罗韧过来，帮她打开车门，又替她解开安全带，木代魂魄估计还在外飘着，也忘了要跟他算账了。

罗韧拉她：“来，来。”

木代被他拉着车，刚一挨地就了，她听到罗韧笑她：“你不行啊木代。”

不行就不行吧，随便了，真是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罗韧从车上取垫，两个人倚靠着车坐来。

面前是广袤的黑，到天边极远又有沙丘起伏的曲线，再往上看，星星多起来了，手张开着伸去，指间都密簇簇地落了好多星。

罗韧说：“有些星星离我们很远，它的光到达地球，要跋涉许多光年。我们以为是现在看到的星光，其实是它很多很多年前发来的。”

他随手指向一颗星：“那一颗，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了。”

木代听过这说法，关于宇宙中时间的解释，太光到达地球要八分钟，你此刻看到的光，其实是八分钟之前发的，除太外，最近的一颗距地恒星人座南门二，距离地球4.2光年，也就是说，你现在看到的人座星光，其实是4.2年前发的。

从某意义上说，人类的，看到的一切都是过去。

木代说：“听你这么一说，觉得这天上挂的，都是星星的骸骨，所有的星光都是磷火。”

说完了，忽然觉得自己怪有才的。

罗韧也给了她很大的肯定：“真是半辈看星星的心都被你给毁了。”

木代哈哈大笑，问他：“以前常来看吗？”

“带聘婷来过。”

哦，带聘婷来过，也是这样漫天星斗的晚上，开着车，风声在耳边回响，冲崖坡。

木代忽然觉得怪没劲的。

就在这个时候，罗韧说了句：“我爸爸有两个老婆。”

木代随应了一声。

罗韧没说话，像是要等她反应过来，果然，顿了一顿，木代突然抬，惊的说话都吃了：“两……两个？”

“法律不允许啊。”

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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