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韧说：“是啊，以后再生气，把刀拿来，往地上砸两，踩两脚就行了，别总想着我不好的地方。”

“原本，日也还能凑合着过，无非就是比别人多了一个妈。但是我二妈生了个男孩之后，事就不一样了。”

“然后我二妈就了门，除了不领结婚证，宴席礼金，只比我妈更风光，人又明能，里里外外，更像女主人。”

木代想象了一当时的形，觉得聘婷真是比自己想的还可。

真是很想安罗韧，但是说来说去，只是这两句毫无说服力的话。

木代说：“妈的！”

罗韧哈哈大笑：“你一直都记着呢。”

罗韧很奇怪，木代真不像讲脏话的姑娘，但是看到她歪着脑袋坐在那，咬牙切齿地迸这两个字，反而觉得心里的。

法律还不允许杀人呢。”

“是吗，第一次认识我就拿刀压我脖，怎么看都不像很兴的样。”

刀拿在手里，比想象中大，也沉的多了，刀鞘是质，但拿在手里，还是有沁人的凉意。

“很蹊跷的，在同一年，我了两件事，第一次，差被车撞死，第二次，不知吃了什么，上吐泻，被送到医院洗胃。”

“那个时候，叔叔还不住小商河。我洗胃的难受劲还没过，昏昏沉沉的醒过来，第一就看到聘婷。”

他顿了一：“包括。”

罗韧看向木代：“不怎么样，认识你很兴，木代。”

“聘婷那时还小，四岁还是五岁？我记得，她穿白的小纱裙，筒袜，红的凉鞋，脑袋上一左一右，扎了两个小辫，怀里抱了一把大木刀。”

罗韧的声音很低：“我在叔叔家，一住就是六年。后来虽然离开，但还是时常回去，在我心里，聘婷和叔叔，其实比父母更像亲人。叔叔已经走了，我不希望聘婷，再受到任何的伤害。”

“我妈觉得，不能让我在家里待去了，待着待着，说不定就待没了。她找到我叔叔罗文淼，请叔叔照看我一段时间。罗文淼直接从医院里把我接走的。”

他把别在后的刀拿来，了看看，又回鞘里，最后递给木代：“送给你了。”

“就是当年那，小孩儿玩的，木成的带红缨的刀，怕是比她的个还。她跟我说，小刀哥哥，爸爸说有坏人要害你，你别害怕，我有刀，坏人来了，我就砍他。”

他笑：“有时候，我很气我妈，像个林黛玉，受气了哭哭啼啼，咳着咳着能咳血来。”

又是一猝不及防，木代有些不相信：“送给我？”

也对，真奇怪，总是被罗韧轻易就说服了，木代想了想，说：“那你家里一定很有钱，穷人是娶不起两个老婆的。”

语气那么平淡，像是讲别人的故事。

他看着木代笑：“还好，命大，名字里这个韧字，不是白叫的。我妈怀疑是二妈搞的鬼，但是没证据，至于我爸，明里暗里，反正是袒护二妈的。”

罗韧笑了笑：“我妈妈算是我爸的糟糠之妻，经人介绍结合，跟着他吃苦，陪着他创业，后来他终于有钱了，觉得应该好好弥补自己，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，包括……”

罗韧的角浮现温柔的一丝微笑。

木代说：“你别担心，总会有办法的。”

其实有无数次，他自己也想这么骂来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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