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对象。

夜，她到达终标记穿过警戒线的时候，满都是血。

维尔纳冲过去检查她的伤，发现她捂着脸的手渗一片鲜红的血迹。

雪白而光的肌肤上被刀划一突兀又狰狞的血痕，她低睛明暗闪烁着，忍着始终没能落泪。

维尔纳拿起净的棉布小心翼翼地拭着伤周围的血污，他握着剪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，只能竭尽全力屏住呼控制力，生怕给她带来一丝一毫额外的痛楚。

看见她意识地蹙了眉，维尔纳立刻停了手。

这大概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地近距离观察她的面容。

刺的探照灯，她的脸被映得惨白，肤光细腻的纹理像无瑕的瓷，线条柔而致，鼻梁微微翕动，薄薄的嘴没有一丝血。

那双睛在看着他，像浸泡在泉里晶莹剔透的琥珀，清澈得没有一粒尘埃。

“疼吗？”

她看着维尔纳，迟迟不敢声。

那是一怎样的表？

她很恐惧，好像一旦回答错误，就会面临更加严厉的惩罚。

“我问你疼不疼？回答我！”

维尔纳突然莫名地急躁，莫名地愤怒。

“不疼。”

那张漂亮的脸又一如往常恢复了面无表。

他不知自己到底在什么。

军层对这次训练赛的结果并不满意，据测算，她能的极限远远不止于此。

她被带到了北雪原地，在那里开展极寒环境生存训练。她要在三天完成远距离负重行、伪装隐蔽距离和设计陷阱伏击的全任务。

当然，这些都是维尔纳专门为她设计的。

刺骨的寒风裹挟着碎雪在临时搭建的医疗棚外呼啸，气设备持续轰鸣着，却还是无法抵挡那透骨髓的寒意。

两天后，她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了回来。

她蜷缩在那里，四肢已经僵，肤泛着一近乎透明的灰，紫的嘴上结了一层冰霜，呼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。

连接了心电监护和注过复温后，她被裹了厚厚的保温毯里。

维尔纳不顾一切扑过来的时候，吓了围在周围的护士一大。

她的有着异于常人的炽温度，动脉搏里传递着韧的生命力，永远不会枯萎，永远不会涸。

可现在，只剩冰冷的死寂。

维尔纳试着用手背碰她灰白的脸颊，旁立刻传来护士严厉的制止。

忽然，她裂发紫的嘴微微翕动，似乎想要发声音。

“维！”

那是维尔纳第一次叫她的名字。

纤的睫微微颤动，艰难地睁开一条，空而涣散的瞳孔已经无法聚焦。

“没事了、没事了，已经结束了……”

她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了，循着声音的方向缓缓移动瞳孔，涩的睑里爬满了可怖的血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