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知砚没有追问，只觉于他而言，这已经是最好的回答。

“嗯。”薛南星重重地了一，“对，你不同，你待每个人都很温柔，就像谁递来的酒你都会接，我……”

不仅认识我，还说常常与我玩在一块儿。只是……这些我都不记得了。”

半晌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低沉而喑哑，“所以，你是在宁川才与他生，你是觉得我对谁都好，所以你才选择了他？”

先后“这话，似乎应该我问你才对。”……

魏知砚诧然，“你何时……？”

连带着意识抬起的手臂也僵停在她背后，迟迟不敢落。

末了，她的拳攥他的衣襟，也狠狠揪住他的心。

魏知砚低看她，“你怎么？”

薛南星又抿了一酒，仰望向天边明月。清冷的月辉映在她眸中，却隐约有一抹化不开的暗。

“那是从前。”她打断他，仰饮一，“那时要扮男装，自然得小心。如今我恢复份……”

“你记得我的年岁？”魏知砚眸光微动。

“可直至后来在宁川，他又突然变得很温柔，那温

薛南星垂眸，“婚书上写了，我便记了。”咬了咬，“只是我还没想好，还……不确定。”

薛南星将脸埋在他颈间，闭上，关上眸中近乎厌恶的冷寂，而后清晰却飘渺地：“我……我讨厌你。”

声音带着七分醉意三分嗔怪，分明很近，近在咫尺，却又很远，远得像是从梦里传来。

“从前得了什么好吃的，你总是第一个分给我。”他温声笑。

话音未落，薛南星突然扑他怀里，将脸埋在他颈间，一字一句：“我……我讨厌你。”

“我不知。”她仰又了一酒，声音染上几分醉意，“我回京后就一直跟着王爷查案，他待我严苛极了，动不动就罚，连去宁川都是我自己翻山越岭跟过去的……”

“其实我回去……还有另一个缘由。”她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散，“若他知晓，当年陆将军之死与我娘有关……你说，他还会留我在边吗？”

她将酒壶递过去，角微扬，“又是在你面前，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。”见他没反应，又晃了晃，挑眉：“怎么，那梦璃姑娘递的酒喝得，我递的就喝不得了？”

“依我看，不记得也好，一切从新开始。”薛南星一气，从后变戏法似的掏一个鎏金酒壶，“喝了这个，你面前这个就是一个全新的薛南星。”

她歪着，神迷蒙，双颊酡红，像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。

“心悦？”对于这一问，薛南星似乎很茫然。

结动间，酒香在夜中弥漫。

她的声音突然哽住，像是有什么堵在间，难以启齿。

薛南星怔了怔，正再饮的手突然顿住，将酒壶从边移开。

薛南星将酒壶抱得更了些，歪着认真思索片刻，忽然摇，“不对，你明明比我年五岁，该是你让着我才对。”

魏知砚分明看她眸中暗，间发。他明知不该问，却还是低声问了一句，“你……心悦于他是吗？”

怀中人突然收双臂，没有回答，只闷闷地：“我讨厌你，为什么不早些来宁川，早些让我见到婚书，若是早些，我们就不必错过了。”她似乎真的醉了，自顾自地说着，像是埋怨，是无奈，更像是遗憾。

“可是你向来不能喝酒……”

魏知砚被她这般孩气的模样逗得失笑，方才的郁结顿时烟消云散。

柔似乎只对我一个人，似乎我是他心里特别的人。”

“哎！”见他似要饮尽，薛南星急忙抢回，护宝似的将酒壶搂在怀里，“给我留儿。”她咕咚又了一大，双颊已泛起绯红，嘟着嘴嘟囔，“不给你了。”

魏知砚魏知砚沉默片刻，最终只是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方才顺手拿的。”她晃了晃酒壶，中闪着狡黠的光，“梦璃姑娘不是说这是珍藏的佳酿吗？岂能浪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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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飘向魏知砚时，薛南星忽然笑了，“你待我也很温柔……可是……”她皱了皱鼻，似乎在努力思考，“可是你不一样。”

话一，魏知砚彻底怔住了。

魏知砚愣了愣，“我不一样？”

魏知砚的目光在她沾过的壶停留一瞬，笑接过酒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