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妙！妙极啊！”李远平连连称好，欣喜之难以言表，“我李某人何德何能，本以为能得方才那几幅佳作已是天赐之福，未曾想，这两幅更是难得一见的稀世墨宝。”

不知是谁起了个，竟要买这两幅字，“我要买！”

“我，我也要买！两幅都要了！”

一时之间，场面好不闹。

薛南星知陆乘渊素不喜喧嚣，这么跟看猴似的被人盯着，早已面愠，于是正要去将那几个多嘴的赶了，甫一转，却见一翠粉倩影拦在她前。

“去去去，凑什么闹？陈裕，你够银吗你，在这儿起哄……还有你，杨言，有银又如何，没听见说吗，这些字画要择日拿来义卖，到时拿筹候着吧你……”月娘一手抻着腰，挨个过去，竟是个个都能叫名字。

“师娘——”还有个不死心的，扯着月娘的衣袖，可一瞬被她横眉一扫，一溜烟地跑了。

人群如同被驱赶的鸭一般，眨便散人，看得薛南星叹为观止。

李远平抱立在一旁，笑看着月娘。

薛南星收回惊诧的目光，对李远平：“我算是理解李兄方才那句话了。”

李远平笑：“也不知是这书斋没了她不行，还是我没了她不行。”一语毕，他见月娘带着家仆准备收拾小摊，便招呼几人往书斋里去，“几位公若不嫌弃，不如到小院里坐坐，吃茶再走。”

此言正中薛南星怀，她展目朝书斋里望去，里虽只了几盏风灯，隐约也能瞧见院里摆的茶台，可魏知砚在场到底是不方便问话。

她略一思忖，转朝陆乘渊：“大人，我想起方才街那间酥铺，里的茶看着颇为诱人。李先生一说起吃茶，我这腹中馋虫就被勾起来了。只是我这……”她指了指自己的左膝，又朝陆乘渊投去一个恳求的神。

陆乘渊哪能不明白。

没等魏知砚开多问一声她的怎么了，陆乘渊一把扯过他，“走，陪我去。”

不三步，陆乘渊便松开了魏知砚。

“要将我支开说一声就行，我在你中不会这么没力见吧？”魏知砚转着腕。

陆乘渊看他一，淡淡地：“说吧，你此次来宁川究竟所为何事？”

魏知砚勾笑：“我要说是办案，昭王殿信还是不信？”

陆乘渊轻笑一声，“信，为何不信。”他顿了顿，又：“只不过，不知是何等要案，要劳烦你少卿大人亲自。”

魏知砚闻言，目凝重起来，“你可还记得两年前在京城闹得人心惶惶的那个‘采贼’？”

陆乘渊眉心微蹙，他看过这案的卷

宗，这“采贼”专挑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手。短短半年间，犯十数案件，连吏侍郎之女都不幸遭其毒手，落疯病。可奈何那贼人轻功极，又擅易容，至今仍未被抓获。他沉声问：“那采贼在宁川？”

“嗯。”魏知砚，“你若看过卷宗，应该还记得那贼人每次犯案后都会在现场留一片羽。无独有偶，前几日宁川也发生了一起案件，作案手法与两年前如一辙。”

陆乘渊了然，许多地方官员对此类案件不甚重视，受害人家属不愿报案的形也时有发生。何茂是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，习惯于趋利避害，此案又暂且只发生了一桩，想来他也并未太上心。

“你担心何茂懒政，就这么把线索错过了，所以亲自来了？”陆乘渊问。

“没错。”魏知砚答：“你知吏秦侍郎那个人，睚眦必报。他女儿的案过了两年，他对京兆府就针对了两年，明里暗里使绊，对我们诸多不满。我也理解他，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。于公于私，得了线索，我自然不能放过。”

他稍稍一顿，又：“其实先派人过来查也并非不可。只是离太后寿辰只有半月，即便查个结果，等人带回京城审完，我也来不及赶往俪山了。左右宁川与俪山相距不算远，不如亲自来一趟，倘若能抓到人，就地审理了就好。”

末了，他不忘提醒一句：“我今日才到，未避免打草惊蛇，暂未告知何知县，也只用化名魏言。”

陆乘渊听罢，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便不再多言。

魏知砚此番话来，合合理，毫无破绽，尤其是他提及的这桩案，既涉及旧案，又有新案发生，是真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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