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南星听罢，眸光骤然敛起，朝凌皓：“世，跟过去看看。”旋即朝那三人离开的方向追去。

很快，两人跟着在街角的一间茶档停，见三人叫了盅茶正吃着。

薛南星与凌皓亦叫了盅茶，在邻桌坐。

“没想到都三日了还不让去。”中间一个酒糟鼻斟了碗茶，看年纪像是领的。

“儿，我看要不就算了，我瞅着这些石跟我家门前溪边那些也大差不差，无甚好稀罕的。”旁边一个微胖的了糕，不以为意。

“你懂什么？世间有人指鹿为，有人石成金，都是那些权贵一句话的事儿。这上京城里，什么是废，什么是宝，还不上你我嘴。咱们收了钱，就得老老实实将这些‘宝贝’搬走。”

旁边一个包巾的：“就是，别的不说，活不完就没银结，我可还等着这些未结的银钱吃酒哩！”

微胖的那个却仍在弱声弱气地抱怨，“早知前几日就全搬走了，也不知那宋世还留了一半在上作甚，可好，也不知何时才能解封。我看这剩的银钱指不定有没有着落呢！”

……

听到这儿，薛南星放茶碗，反复咂摸着这几句话，搬一半留一半……在望月阁留一些石块好解释，无非是要掩饰垫在曲澜生后背的那几块石，可宋源为何要先搬走一半呢？

她思索了一阵，压低声音：“世，咱们在明，不好闹大动静。但宋源这侯府世的份摆在这儿，若是不暴份，单凭一个茶客的份是远远不够的。有钱能使鬼推磨，你知我中羞涩……”

话没说完，只听“啪”一声闷响，前多了个鼓鼓的钱袋。

凌皓理了理腰间的玉带，抬着眉，“够了吗？今日本世就要让大家抢着来推我的磨。”

凌皓站起走到邻桌，在凳上坐了，把手中的钱袋往桌上一搁，“你们是望月楼的杂工？”

那包巾的和微胖的杂工盯着桌上的钱袋，吞了啖。中间的酒糟鼻倒是淡定，他咳了两声，“是又如何？公这是何意？”说完，扫了一钱袋。

薛南星坐，左右顾盼，掩着半张脸：“这位大哥，方才我家公无意间听你们说要去望月楼搬什么石块，可是前几日诗会展的那些奇石？”

酒糟鼻默不作声地吃了茶。

薛南星接着：“实不相瞒，我家公在京郊新建了一个庄，前段时日听说晋平侯府的世从山崎运了不少奇石京，就想着待诗会结束了，找宋世购置一些放到自家的庄里。可谁知今日一来，发现那望月楼了事儿，楼也被封了。又找不着宋世的人。这不，恰好

听几位大哥说起，就想着打听打听，上哪儿可以找到这些奇石。”

酒糟鼻听罢，这才搁茶碗，去看凌皓与薛南星。

旁边那个微胖的杂工憋不住了，“这位公可算是找对人了，咱们还真知。只不过……”

可未待他将意图表明，那酒糟鼻手肘一拐，撞了撞他，“咳咳……”

凌皓勾起角，抓起钱袋在手里掂了掂，哗哗哗一阵响，随即从里摸一锭银，啪一声搁在微胖杂工前，“你最实诚，拿去！”

那杂工喜望外，颤手拿起银锭，后牙槽里一咬，惹得另一边那个包巾的投来无比艳羡的目光。虽说望月楼这趟活宋世给的够多，可这锭银可抵得上一个月的工钱了，不拿白不拿。

“我、我知上哪儿可以找到，城南的仓房！”包巾的抢着说。

微胖的也不示弱，“是，城南仓房，就在同福楼附近，挨着南湖边上。”

“一个答得快，一个答得翔实，这几腚银你二人拿去分了。”凌皓丢几腚银，看得二人两放光。

看着那两人乐呵呵地捧着银，酒糟鼻这彻底不淡定了，可见能说的都被那二人抢着说了，他的眉鼻霎时皱成一团。

薛南星从凌皓手中要过几腚银，往桌中间搁上一锭，“不知这些石块是何时运过去城南的？”

“我记得，四月十六日！”酒糟鼻眉舒展，抢先答。

薛南星笑着将银给他，又问：“宋世为何要先搬一分去城南的仓库？”

几人原本足了准备，势要抢先作答，可此问一，却面面相觑答不上来。那微胖杂工挠着：“宋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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