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垂眸想了想，“好像是四月……十七？对，四月十七，我记得两日后就是望月楼的诗会。那日世来得格外早，说是望月楼那边还要准备，让咱们快将东西搬过来。”

果不其然，那掌柜的一见到魏知砚那袭绯官服便百般殷勤地迎了上来。

“那同福楼的掌柜怎会有钥匙？”薛南星疑惑。

说完，他转问那掌柜的，质问：“四月十六日，宋源命人搬来的那些石块呢？”

四月十六日，宋源清分石块后就锁了望月阁，而后又去了楚风阁，再掳走梅香。搬走的石块、城南仓房、同福楼、南湖边……梅香……

“他看你们搬完了才走？”薛南星听各中蹊跷，又问。

酒糟鼻两一转，“钥匙只宋世和同福楼的掌柜有，可我也不知掌柜的许不许人去瞧。”他又瞥了薛南星手中的银，堆笑：“不过，带二位去一趟不成问题。”

薛南星思索片晌，将手里剩的几腚碎银摊开，又问：“几位可有城南仓房的钥匙？不知能否带我们先去瞧瞧？”

此楼毕竟是京城名的栈楼，掌柜的日日与人打，多半是人，不比那几个杂工拿银钱便可以话来，到底还是得靠权势来压。薛南星思虑一阵后，还是去京兆府请了魏知砚一同前来。

魏知砚微微颔首，先一步去，凌皓拉着薛南星跟上。

的事，小的哪里知，四月十六那日，咱们去了望月楼，那些石块就已经堆在望月阁门了。”另外二人都跟着附和。

“咱们楼确实有个旧仓房，就在西岸。几位大人，这边请——”掌柜的抚着两撇八字须，将人往后院带去。

“是啊。”掌柜，似乎又想到什么，双手袖，努着嘴：“说是着急，可这都过去好几日了，也没见世什么新酒过来。咱们这些日取酒取茶都得绕过来，多少有些不方便。”

这回凌皓开了，“同福楼也是章家的产业。”

一行人绕同福楼后院，沿着湖岸走了约摸半盏茶工夫，便在一间破旧宅前停来。宅墙垣脱落，荒草丛生，若非落了新锁，旁人只当是个荒废的老宅，压不会想到这是间仓房。

“石块？草民没见过什么石块啊！”掌柜的几乎是脱而，看样不像在撒谎。他见几人皆是神肃然，憋屈：“这间仓房离同福楼虽近，可到底不是挨在一块儿。早前楼里扩建了几间库房后，这里就渐渐荒废了，算算也一年有余没人来了。若不是前几日世过来，说迟些日要往楼里的库房些新酒，让草民先把库房里的东西滕来此，草民也不会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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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掌柜的可记得宋世是何时来找的你？”薛南星问。

掌柜很快开了锁，推开门，抬手扬了扬空中的尘土，折回：“咳咳——几位大人，便是这里了。”

酒糟鼻的杂工也跟了来。他瞟一仓房里，又退门，狐疑地上左右打量几，这才跟来，走到凌皓与薛南星跟前，一脸不可思议：“公，这、这不可能啊，前几日我们明明就是将那些石块搬这里的。”他指了指仓房最里的墙角，“喏，就是堆在那儿。莫非已经被宋世卖给别人了？”

茶叶香、酒香，夹杂着淡淡的霉味自四面八方包裹而来。

魏知砚闻言过来，从京兆府来的路上，薛南星已将心中的猜测告知与他。他四围扫一，抬指捻了把手边最近的木架，“锁是新落的……这些也是新摆来的。”

同福楼坐落于南湖东岸，是由曾经的官家驿馆改建而成，整座客栈分为东西二栈，东边朝着上京城，西边挨着京郊南湖，有堂室、廊庑、楼台、厩，极规模，因其临湖照，坐拥湖景之，又位于城的必经之，颇受来往商贾的喜。

她蓦地看向凌皓，“世，我可能知梅香在哪儿了！”

薛南星满腹疑窦猛地一沉。

他又仔细回想一，喃喃：“可那日草民来的时候也没见着什么石块呀！”

零星的线索一个个串起来。

魏知砚见薛南星不言语，低声问：“可是想到什么？”

薛南星快速扫一仓房，与残破的外表不同，里的陈列倒是整整齐齐，满满当当全是茶叶与一坛坛的酒，除了门的一丈方地，几乎没什么落脚的空，更别提见到什么石块了。

验血“有没有血迹，验过便知。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