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？”柏奕问。

“放归……”柏灵垂眸凝思，“也好……不过为什么是三年？”

“还是粮互市的事。”张敬贞轻声，“皇上同意用金国五百匹换我们来年二成收成的易了，从明年开始，为期五年。”

在踏柏灵的屋以前，曾久岩和张敬贞也老老实实地洗手更衣，等屋见到了柏灵的面，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了。

在柏灵苏醒后的第三天，曾久岩和张敬贞一造访了这一偏僻的院。

她本来还想讲讲和李一如牧成那晚相遇的故事，但此刻已经到了疲倦。

“什么……？”柏灵瞬间错愕。

后来发生的事，柏灵也都知了。

不知是……为了什么。”

“他们前脚刚走，后脚猎鹿人就和我们分扬镳了。”曾久岩笑，“我们当时还担心猎鹿人会不会中途袭击我们的使团……不过后来听说，他们忙别的去了。”

在看到两望烈火焚城的废墟以后，两人都意识到柏灵可能是被金人劫走了，但要单人匹去追金人的几十万大军是不可能的，所以二人决定北上，去抚州找已然成为抚州府驻军先锋的曾久岩借兵——这实在是策之中的策，常胜是不可能为了救一个柏灵而给军队的凋令的，但二人决定赌一赌曾久岩是否肯在这件事上冒一次险。

“我累了。”柏灵缓慢地闭上睛，又睁开，“……我要，休息一会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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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柏灵终于有机会问心中的疑问，“你们是去金国谈了什么？”

有曾久岩在的地方，就没有不闹的理，三人坐在屋里聊天，竟不时传笑闹，好像这屋里远不止他们三个似的。

“前段时间不是有大周使臣使金贼的国都么，”曾久岩抢先答，“敬贞就是其中之一啊！”

彼时猎鹿人还没有和常胜决裂。在听闻猎鹿人打算潜阿奎力的落去救一批赫斯塔人之后，柏奕和韦十四当即决定一同加。

柏奕才要起给柏灵捻被，柏灵便握住了他的手。

她望着柏奕，从柏奕的睛里，她能看同自己一样旺盛而克制的倾诉。

劝说

“你会在这儿，我一儿也不稀奇，”柏灵笑着对曾久岩，她说着便看向张敬贞，面带不解，“可是敬贞怎么也来这儿了？”

曾久岩和张敬贞来的时候，柏灵刚刚从午睡中醒来，得知这两位老朋友一前来，她满是惊喜。

……

“好。”

“明天醒来的时候……”柏灵慢慢地说，“你能……还在这里吗？”

柏灵这时已经可以勉在床上半坐着自己吃东西了。

不过，他们很快又改变了主意，因为在刚刚抵达鄢州的时候，两人就遇上了猎鹿人一行。

“我睡着的时候，”柏灵闭着睛，低声说，“……也不要松开。”

柏灵怔了一，“竟然……”

“别急，我还没有说完，”张敬贞笑，“但皇上加了一个条件，要求在金人在明年开以后，将近三年来从我边境劫掠的大周民全放归。”

“也是一一谈来的。”张敬贞轻声，“近三年劫掠的百姓一律放归

只是在听到“猎鹿人和常胜决裂”的时候，她还是有些诧异。

“嗯。”柏奕微笑着答，“我会的。”

从十四和柏奕那里，她大概拼凑了自己获救的经过——在收到自己从屯龙陂寄的飞鸿传书以后，柏奕和十四结伴离开了靖州，沿着抚州、鄢州一路找到了涿州，却在那里得知了自己在两望被围困的消息。

柏奕眉宇微动，轻声应了一声。

在那之后不久，猎鹿人果然打通了渠，在阿奎力的军营中找到了一个可靠的应——然而他直到行动的最后一刻，才说这个应就是柏灵本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