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是以前在周地的时候认识的，因为一些误会，算过手。”柏灵挠了挠，“他的周话说得很好，几乎听不音。”

固勒——这不就是猎鹿人的名字？

少女的神变得疑惑，两只手放在膝上，纠结地扣着衣服上的纹。

“诶……”柏灵的话题转得太快，伏尔瓦反应了一会儿，旋即皱起了眉。

伏尔瓦将袖放来，又恢复了方才的坐姿，“……已经

伏尔瓦的手环住了自己的膝盖，把轻轻靠在上面，目光依旧望着柏灵这边。

少女警惕地看了看四周，人们都各自忙着各自的事，没有人往她们这边看。

柏灵笑了一声，“他未免也想得太了。”

“这是我和他的约定，”柏灵笑着，“我也没有把你的名字透给他，但他确实是你的族人。”

少女的中浮起些微的喜悦，但又有些浅淡的伤，“他们……他们还好吗？”

柏灵怔了一。

“他逃得更早，”柏灵轻声，“而且逃来的也远远不止他一个。”

“……我能，看看你的手臂吗？”柏灵忽然。

“柏灵？”伏尔瓦轻声，“你在听我说话么？”

“我没有毁掉我的刺青，大家也一起帮我遮挡着，到现在阿尔斯兰们也没有发现……”伏尔瓦轻笑着说，“你见到的那个人，是不是也没有？”

“嗯。”少女了，“他的如意算盘都打好了，先用幽会的事来迫你就范，等到你顺从了，就从你这里一一榨那个男人的消息——而这段时间，就是他留给我考虑要不要听话的时间，如果我听话，他就将族人的消息对外保密并告诉我，如果不听，他就报给上面。”

所有事都已经安排好，该商量的细节也都已经确定清楚，直到二月十五之前，她所要的唯一的事，就是等待。

“不知，”柏灵轻声，“他从来没有和我讲过，或许等时机到了的时候，你们会知的？”

男人来威胁你？”

“他们都好。”柏灵沉眸说，她的每一句话都反复斟酌着，因此答得很慢，如今给到少女的每一条信息，都是已经和猎鹿人确认过的，“早些时候他们去了周地，这一次跟着金人的队伍偷偷回来了。”

然而这两个多月以来，他从来没有和自己提过，他的妹妹也在阿奎力的营地之中……

“固勒。”少女小声，“他叫固勒。”

“他用这手段睡了很多人了。”伏尔瓦耸了耸肩，“但太小看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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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人叫什么名字，我不能说。”

“……”柏灵沉默了一会儿——在接来日里，她已经不会再见猎鹿人了。

伏尔瓦看向柏灵，“……但你一个周人，怎么会认得我们赫斯塔的男人呢？”

“……不知。”柏灵低声，“我没有见过他的手臂。”

她将整个稍稍向柏灵一侧倾斜，用自己的背遮挡着来自后的所有视线，而后轻轻卷起了衣袖——在她的手腕上方，小臂的位置，一只赫斯塔雄鹰的图案清晰可见。

少女的目光顿时认真起来，“他……他是从朗锡逃来的吗？”

“那他应该认得我哥哥。”少女轻声，“你次再见他，你代我问问好不好？”

“嗯。”柏灵了，“你说吧，你哥哥叫什么？”

“回来！？”伏尔瓦的睛瞬间瞪大了，她的两眉比方才拧得更，“都已经走了，还要回来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