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了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从阿尔斯兰屠族到现在，”伏尔瓦轻声，“已经五年了，我只知固勒去了周地……但从来都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。他很小就跟着我们的母学周人的话了……每次营地里有周人来的时候我都会去问他们，有没有见过周话说得很好的赫斯塔人，但大家都说没有。”

柏灵忽然想到了什么，突然问，“……我之前听朋友讲有一个赫斯塔姑娘一直在给我们送衣送药，是你么？”

“是我吧？”伏尔瓦歪着，“因为这一片的赫斯塔人里，只有我会讲你们的话。”

柏灵忽然笑了起来。

夕在远天渐渐沉落，柏灵拍拍上的灰站起了，“我要走了……你也早回去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对了……”柏灵回过来，“上次我拿了你的匕首，但那把匕首被缴了，暂时没办法还给你……”

“没关系，我再想办法去把新的。”

伏尔瓦还没说完，柏灵已经从后取了一把短刀。

这把短刀没有刀鞘，用白布包裹着刀，伏尔瓦接过刀柄，轻轻揭白布。

短刀通漆黑，刀很薄，前半分是平刃，后半分是齿刃，刀柄末端的金属面着，刻着小小的周人文字。

“韦……”伏尔瓦眯起睛，“这个字是念韦吗？”

柏灵了，“这些年我一直带着它在边，可惜刀鞘被我丢了……送给你吧。”

伏尔瓦屏住了呼，即便不知这把刀的来历，却也能一看它的贵重。

“赠给我，你用什么？”

柏灵笑了笑。

“我以后再用不上它了，替我……收好它吧。”

不等伏尔瓦再次发问，柏灵已经转向着周人的营地走去。

人计

兰芷君觉得，上一次对柏灵的威胁不仅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，反而……好像给了她一些糟糕的启发。

这段日以来，柏灵没有丝毫的收敛，来自己营帐的频次比之前还要频繁。

以前是他想到了，派人去传，她再来，两人棋、饮茶，诸如此类。

而自从那次事以后，柏灵几乎天天到这里来。

有时候他手上有事，或是有军务要办，柏灵便离他的桌案远远的，一言不发地坐在营帐另一的炉火边，像一架人偶一样静静地凝视着火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