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薛平回望了柏灵一，斟酌着，“嗯，这是因为……”

柏灵笑了笑，也不辩解什么，轻声，“这都是我的错，难得遇见申将军的，我向他们问了一些老将军的况，所以就耽误了。”

汪蒙和他后的两位守备都不由得多看了柏灵一，“你认得申将军？”

“从前见过几面。”柏灵轻声回答，她回转过，握着鞭指向后，“对了副将大人，我们还缴获了二十几匹金贼的战……”

汪蒙后的大队慢慢跟了上来，不论是汪蒙还是柏灵一行，都向着路的一侧退让开。

汪蒙也在这时才留意到，同二十多个火铳兵一归来的还有一群，它们跟在这批小队的最后面，由一人沿途驱赶着一路返程。

先前这些群被前骑的火铳兵们挡住了，直到这会儿所有人都靠边站时，汪蒙才意识到匹的数量多了一倍。

他朝着那些缴获的战走去，只见它们生得细颈，四肢修、如般亮泽。

“这是……”汪蒙忽然认了前的骏，“阿哈尔捷金？”

阿哈尔捷金，金人最引以为傲的之一，这肤极薄，奔跑时脖上的血张凸起，在汗的掩映如同沁血汗。

它以惊人的耐力和速度著称，只是和其他战比起来，它们的型过于纤细，所以周人也好、金人也好，都不怎么选它作为征的坐骑，战场上的将领们往往都更青睐那些更壮的匹——除了北草原的赫斯塔人。

汗血是赫斯塔人的图腾。

“这伙儿金贼之所以没有杀掠，是因为他们原就不是寻常金兵。”薛平答，“官问过了，他们是为赫斯塔新御的夫，原是要赶去西边的拉尔甸草原，但路上遇到了风暴，所以迷路了，才误了石猴镇。”

“赫斯塔新……”汪蒙颦眉，用喃喃自语的声音重复，“是那个前几年被阿尔斯兰屠了整个族的落？”

“嗯。”薛平，“正是的。匹太多，我们怕全赶回来会耽误行程，所以就挑了其中的二十几匹带回。”

“好。”汪蒙了，尽他确实很兴，但面上还是一片平静，“把这些都给后勤，你们也各自归队吧。”

薛平抱拳答了一声是。

……

午后，八千军旅带着新运的火，有序地通过了两望南边的城门。

几乎每支穿行在涿州与鄢州之间的队伍，都会在两望稍作休整，士兵们有条不紊地跟随着县城中的官差去特定的地方取补给，汪蒙则带着薛家兄弟来到了衙门的后院。

两望的县令与汪蒙私甚好，所以在院里专门摆了宴席给他们接风。

汪蒙原本也不愿在两望多耽误，所以令所有人就地休息，等到火那边清结束就继续北上，然而因为先前有一批鄢州来的队伍刚好往两望这边运了一批粮，所以县衙里负责清的人手一时空不来，估计至少要比往日多等一个多时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