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结果金贼果真没有来犯？”柏灵问。

“是呀，”老妪笑，“听说一开始，江洲衙门还没有把握，是常胜常将军亲自写信给了公羊大人，才说服公羊大人冒这个险。”

李一如好奇地把耳朵伸过来，“这……常胜将军是怎么知的？”

“常将军神机妙算呀。”老妪叹了一声，“这几年申老将军是不行了，我好几个早先嫁去了涿州的妹，去年家里也开始盘算起怎么来江洲谋个差事，把家迁过来。”

几人这样聊着，聊着，在傍晚时分，终于望见了见安江。

还未走到江边，柏灵一行便被前的景象震住了。

见安江在江洲以北，和在平京相比，完全是两样。

离江岸还有百十步的时候，几人就到了扑面而来的雾。这里江面极宽，宽到对岸的平原看起来就像海市蜃楼一般不真切，在薄薄的雾中迷蒙地浮动。

只有震耳聋的江浩浩汤汤地向东奔，在夕显示一极磅礴的气势。

李一如第一次看到这样滔滔的江河，一时间连走路也忘却了，只是痴痴地望着夕的空旷江面。

“我们……我们一会儿是要过这条江吗？”李一如回问，“这要……怎么过？”

“这会儿晚了，这里可能没有船，”老妪指了指上游的方向，“咱们得沿着江往上走。夜里的过江钱要些，所以总会有船家来生意的，但咱们得辛苦找一找。”

柏灵几人听从了建议，牵着就往上游走。

“今晚你们就住我们村去吧，”老妪在上笑着，“真是谢谢你们了，不然我们祖孙俩走到这儿，还得再迟一两个时辰。”

“好啊。”牧成答，“那到时候就麻烦婆婆了！”

夜四合，黄昏的江岸只有他们五人缓缓而行，是夜风清月朗，偶尔传来一两声秋的虫鸣，接着月光，几人沿江而上，终于在远看见了几灯笼的星火。

李一如最早瞧见那光，离得老远就喊“那是船家的灯笼吗？”

柏灵和牧成也引颈而望，却分不清那究竟是渔火还是江的波光，复行数十步，才看船形。

几人都兴起来，牵前行的步也走得快了些，果然，再走近些几人就看到一简陋的码，有好些船夫正坐在各自的船等候着夜晚的客人。

那船很小，无论如何也承载不了三匹，几人将匹贱卖给码的渔夫，而后彼此相扶登上客船。

才掀起船舱的布帘，一个熟悉的笑脸就印了几人的帘。

“啊呀。”那灰白斗篷的旅人拍了一自己的脑袋，而后将手掌伸向柏灵三人，“我们，是真的有缘呀。”

猎鹿人

“满三十六个了吗！”船舱外传来船夫们的喊话声，“我这儿满了！”

“我这儿十二个，齐了！”

“我这儿也齐了！”

“等等，”牧成回过，看向船的渔夫，“我们想换船可以吗？”

船夫笑了起来，“就我这艘船还剩五个位置，也不是没有原因的……你想换，也得别的客人肯和你换才行！”

柏灵叹了气，低声，“牧大哥，要不忍忍算了，过了江总不见得还能同路……”

李一如一时不知该不该船，站在那里等着牧成和柏灵的反应。

牧成地看了穿上的七个灰袍，沉着脸走了去。

船舱里分有左右两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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