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立正站好，“请看！”

柏灵望见，她先前摊开在桌上的那本《清乐集》此刻被那官差握在手里，呈递给上差。

上差扫了一书册，“柏灵应该是知这书是何人所作的吧？”

“知。”柏灵。

“如今皇上不在京中，我们奉大周监国大臣之命，如今要请柏灵姑娘跟我们回一趟大理寺……有些事，上面要问你。”

“……上面是哪个上面？”柏灵望着来人，“是孙大人，还是张大人？”

那人脸微沉，声音带着几分威胁，“柏司药。”

柏灵微微一怔，没想到来人竟是个知自己份的。

“有些话不用我多说，”那人声音低沉，“虽然来的时候上面打了招呼，要对你客气一，但也请你掂量掂量自己现在的分量……不该问的，就不要在这里开了。”

柏灵冷笑了一声，这些官样的恐吓，她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。

“就凭你这一句‘柏司药’，等到圣上回京的时候，你的脑袋都不知要掉几回。”

柏灵轻笑，不等对方问起，又接着，“你说的那个柏司药，去年就死了，还是皇上亲自主持的丧葬……现在百涯里又一个司药，难前事有假？”

那人表微凝，“我没有这样说！”

“那你就老老实实回答我，谁找我，找我为的什么？”

官差轻咳了一声，“是孙阁老亲自的令。”

柏灵心中立刻浮起了猜测，“是为了今天湖字号和郑大人的事吗？”

“不是，”官差冷声，“是为调查沁园谋反一案。”

听到“沁园谋反”四个字，柏灵的目光微微震了一。

“带走！”

官差一声令，几人走到柏灵后，要去捉她的肩膀，她奋力甩开了他们，“我自己会走。”

对屋的艾松青这时才换好衣服走来，一见外面的形，顿时吓得愣在了哪里。

“……柏灵！”

柏灵摇了摇，指轻轻在边了，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。

而后，柏灵带着几分好奇，跟着官差一离去。

拂晓的百涯，许多人都在沉睡，这一路柏灵沉默无言，直到官差们的车停在大理寺外。

柏灵跟随着引路人一路往地牢里走。

某一条路的尽，柏灵看见有人被困在木架上，那人看起来和所有被狱的犯人无异——糟糟的发，带着血污的破烂囚服，正在淌血的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