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很快响起了敲门声。

觉得心搅动，从心底里升起了几分对郑密的敬意。

这一晚，柏灵辗转难眠。

父亲是不是带着柏奕回了钱桑……回慈济堂了呢？

她略去了兰芷君在这件事上的原始动机，而只与柏灵谈及了之后实施的举措，这让柏灵几乎到惊艳——因为她今早还只是和兰芷君谈了谈想法，没曾想夜时兰芷君已经有了一大致的方案。

在这一晚的歌舞结束之后，柏灵和从前一样专程去几间厢房对今夜有赏的贵客表达谢意，这一番谈笑很快就让时间走到了夜，她卸妆容回去屋舍，就看见凤栖两手抱怀，再次等在自己的门。

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呢。

外面的官差愣了一，显然没想到柏灵开门开得如此之快。

柏灵微微皱眉，径直去打开了房间的木门。

柏灵有些意外地望着凤栖——她相信这个命令一定是兰芷君亲自的，否则以凤栖的脾气，定然不会有半要和自己这边支会的念。

两个官差迅速一前一后往里闯，开始翻动柏灵屋里的东西。

凤栖神态冰冷，但语言简要地和柏灵说起了今早兰芷君的安排。

泪打枕，柏灵索坐起来，重新燃了屋里的灯。

“暂时……没有。”柏灵轻声。

“嗯。”柏灵轻声，“夜里喝了茶，这会儿睡不着。”

“关于这些法，兰君让我来和你谈谈，”凤栖微微仰着脸，“看看你这边有没有什么新想法。”

“柏灵姑娘在么。”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，“我们是大理寺的官差，烦请开门。”

柏灵的心渐渐平复来，她决定就这么坐到拂晓，等到明早天亮，困意袭来的时候，再回床上休息，至于说明日的早课……就先由它们去吧。

她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屋里，翻起了衡原君的那本棋谱。在这样难以独自消磨的夜，这些黑与白的对阵实在是很妥帖的陪伴。

“哪位？”

“那好，打明日起，咱们每天晚上就这个时候碰个面，我把当天的展也和你说一声。”凤栖冷声，“当中有什么不明白的，你随时问。”

“大人！”先前闯屋中的一位官差跑到为首者的那人面

柏灵的忧心才起，忽然又想到，既然十四已经将他们救了江洲，那在确认他们平安之前，想必是不会离去的。

今日忙碌了一整个白昼，无暇顾及其他，而此刻，她忽然又想起早晨兰芷君略带玩笑的那句“不愧是柏太医的女儿”。

“莫怕，这就是例行检查，”来人的手在腰间的佩剑上，也往里走了几步，绷着脸看了看屋里的陈设，“看起来，柏灵姑娘今晚也一直没睡啊。”

“听到了就说话啊。”凤栖颦眉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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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说西南边陲之地草木繁盛，山路尤其崎岖，他们还平安吗？

霎时间，对父亲和柏奕的思念又汹涌席来。

……

它们急促，声音杂，不是偶尔经过这里的爪或是侍女，很快，这些脚步停了来，柏灵听见佩刀与衣摆撞击的微响。

“听到了。”柏灵垂眸笑，“有劳凤栖。”

然而，五更天，窗外还是雾愁云，柏灵听见了一些不寻常的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