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这样吧。”柏灵站起，“剩的，你一会儿和外面的女孩说就可以了，有什么问题晚上再来找我——”

“上次你说的，和离……”宝鸳垂眸说，“我的况应该是够不上和离的，我只能等他休我……”

她顿了顿，抬眸望了柏灵一，又有些尴尬地收回目光。

“明白，明白。”宝鸳连连。

想起六月里的最后那次见面时的对话，宝鸳心中一时百味杂陈。

宝鸳索把女儿抱坐在自己上，又看向柏灵，“我现在这样，在外面活儿大概也没有哪家会要……毕竟说不清什么时候就会有人闹上门，所以多半，还是得待在百涯里。”

离开宝鸳的屋，柏灵慢慢往回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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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你说。”

这一路上，所有迎面而来的人都与她打招呼，但她有些心不在焉。

“这三年间，你的契也会放在兰字号。”柏灵看了看她怀里的念念，“不过你不用担心兰字号会迫你什么你不愿的事，这边的前台和后勤一直分得很开。”

“如果兰字号可以的话……”

宝鸳的手轻轻颤抖了一，“……嗯。”

念念虽然并不能完全理解柏灵话中的因果逻辑，但从母亲的反应里，也多少到自己似乎是可以留的。她等待着母亲给更的回应，安安静静地在一旁仰望着宝鸳。

无家可归者

“还有一件事……想问问。”宝鸳低声。

“可以是可以，”柏灵轻声，“但兰字号也不是我开的，再加上你这次又突然旷工——”

柏灵轻声回答，“大周律，丈夫迫妻为娼，妻就可以提和离。卖女儿……应该也可以参考这一条。”

“这个我明白。”宝鸳轻声，“其他字号也都是这样。”

若是地上人此时抬，望见楼上的自己，大约也是一样小小的影。

上了，然后椅，再次跑到宝鸳边，抱住了母亲。

她今早有两门六艺的课，午要去舞坊，等到夜戌时的时候，在岸芷汀兰那里还有一场新的歌舞，今天的一整日都是满的，是忙碌的。

“不会少你的工钱。”柏灵低声，“但是该走的程，这次一个也不能省……你要直接和兰字号订工的工约，时间从三年起。

柏灵走到念念前蹲，轻轻了她的脑袋。

“我也是劝你最好把念念带在边。”柏灵看向宝鸳，“你夫家娘家都知这孩是你的心，到时候说不准就把孩抢了来要挟你。她要是真能护得住你们，当初你也不会被你娘家人卖给现在这个丈夫了。”

但此刻她觉得心里空空，在拾级而上的时候，望着楼底小小的人影，柏灵停驻足看了一会儿。

远，柏灵能看见艾松青平日常去的那间乐坊，

宝鸳又背过去了睛，虽然柏灵言语冷漠，但她依旧能从话语中明白柏灵的好意——在这个时刻，真正在她边能够伸以援手的，似乎也就只有柏灵一个了。

“我不要去那边！”念念终于在这时大声喊了来，她有些期待地望着柏灵，然后又看看自家娘亲。

“之后不会了。”宝鸳颦眉，她的声音带着些微急切，“我可以吃住都在兰字号里，工，工钱少一些也没关系，只要——”

“工的工约每个月都是会报备到教坊司那里的，这件事你自己想清楚再答应。”柏灵轻声，“如果之后再旷工，违约金是会直接折算成工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