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是没见过钱的人，然而这么多银摆在面前，柏灵一时间也着实估算不这里到底有多少银。

“姑娘？”凤栖又了一声。

柏灵微微颦眉，望向那个小厮，“劳驾，我有几个问题想问。”

“百灵姑娘尽开！我知无不言哪！”

“我今早已经和王公说过了，他与我会面的银两月结算，数额也已经专程定过了……”

“嗯那。”

“……这些钱肯定远远超过了之前我们约定的数额。”柏灵接着说。

“是啊，那个单算，”小厮笑，“这是额外的赏钱。”

“可我也说了，我一向是不收其他打赏的。”柏灵表认真，显然没有半玩笑的意思，“倘使这钱给到兰字号，我反是不好过问。”

“这……”小厮怔了一——这茬主没说啊，“难百灵姑娘的意思是不收？”

“如果你非要把钱给我，我是不收的。”柏灵，轻声答。

许多人也都愣在了那里。

柏灵抬眸，便见那小厮的脸霎时白了，而后又很快涨红——这要是在往常，公要送的东西，谁要是敢不要，他有一千八百方法叫对方把东西收。

然则今日不同，前这姑娘和公宵一宿，他也从来没见过自家公对哪个窑儿这样上心，可见不能来。

“许……许是我家公太兴，所以忘了。”小厮走近几步，表立时换上一副可怜的模样，睛也很快变得盈光闪闪，“百灵姑娘，您菩萨心……”

“别来这个，”柏灵接连往后退了几步，尴尬地笑了笑，她看了看此刻被晾在大厅里的人，忽地计上心，“我也知你难，我有个法，你也听听？”

“百灵姑娘讲就是了！”

“你呢，先把这些银，原封不动地装回车里——”

“哎呀！！”小厮立刻拍叫嚷起来，“您别拒收呀——”

“先听我把话说完，”柏灵打断，“你把银装车里，然后以我的名义送到京兆尹衙门，找郑密郑大人。”

小厮愣了一，“……然后呢？”

“你就说边关备战，且南北官上匪患四起，我虽在平京，但也想为朝廷一份力，只是不知这些多来的银钱该捐去哪里，请郑大人帮忙定夺。”

“回去之后，你也把这件事和你家公说一说，让他之后不要再违背我们之间定的约定。”柏灵轻声，“如何？”

小厮咙动了动，半晌才，“可……可这……”

“别这这那那了，”柏灵甩袖坐，“用这个法，至少我也算把钱收了，不然你就把银重新抬回你们侯府，让王公再来兰字号一趟，我来亲自给他个拒收的说法。”

京兆尹之急

不多时，正当外围观的众人开始散去的时候，镇南侯府的小厮又迈着大步走了来。

在他后，四个壮汉抬着敞盖的银箱，步履稳健地跟了来。

由于银先前全都倒了来，再回往里装的时候难免摆不整齐，所以二次箱的银，明显堆得有些盖不住了。

箱面上，银锭堆成的小山引来一阵“啧啧”声。

众人的好奇心再次被勾了起来，那小厮也轻咳了一声，而后坐上车，喊了一句，“走！去京兆尹衙门！”

鞭落，随着儿的一阵轻嘶，拉着两个大银箱的车慢慢悠悠地调转了车，向着他们来时的方向重新去了。

“京兆尹衙门？他刚才是说去京兆尹衙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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