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需求是有先后的。寻常的升斗小民，就算心里再痛再苦，手里有了钱也得拿去买粮买布，置办家用……不可能给到我，让我来听他们的遭遇，为他们开解一二。

“也就只有门里的贵人，还有你这兰字号中的来客，有这样的财力，也有这样的力。

“那位王公，”柏灵轻声，“我已经与他定好了之后的来访，此后他每月的初七，十四，二十一，二十七会到我这里来，所以我现在需要兰芷君给我专门空一间屋，再给我拨两个人听我吩咐。”

兰芷君默然听着，他的手指轻轻敲击在桌面上——事再一次乎了他的意料。

原想王端今早既是送了新礼来，想必之后多半不会像过去一样不回的了，至少这两日应该就会再登门。

未曾想，柏灵竟直接与他先定了日，一月四回。

“你想什么？”兰芷君轻声。

“当然是实心用事，不遗余力地，给兰芷君挣钱。”柏灵认真答。

赏银

兰芷君略略挑眉，眸中带笑，“难得你有这样的决心。”

柏灵摇了摇，“说我确实应当好好谢兰芷君，即便是为我住在的那位朋友……若不是兰芷君通，她如今也不可能到兰字号来事。”

“举手之劳。”

“不过还有件事，我想问一句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柏灵略带几分试探地问，“兰芷君……是不是已经拿到那本《清乐集》了？”

兰芷君着茶杯的手稍稍停了一，“嗯？怎么这么问。”

“婆先前和我说，过了亮相的日以后，我的日课会再添上弈棋和刺绣两门。”柏灵笑，“我原想弈棋的时间倒是可以腾来，把我脑里还记得的棋谱都写……

“不过兰芷君已经很久没有来向我过清乐集的事了。”柏灵笑了笑，“先前你还专程让凤栖来过……我想了想去，衡原君的棋谱你不可能不想要，但既然现在没了消息，我估摸着你可能是从其他渠得了此书？”

兰芷君笑了一声。

“书册在金阁。”他也同样坦率地答，“你闲暇时若是想看，也可以来借阅，只是不能带走。”

“这样啊，”柏灵目光低垂，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

如果没有记错，那么照衡原君先前的说法，那本书是他亲笔写的——是世间仅此一册的孤本。

当初这本书一直放在她的小院，后来事了，她人被投慎刑司，书册也应当还在那里才对……兰芷君如果真能拿到，无非是三可能。

要么衡原君当初在说谎，这本书肯定不止一本，也不止柏灵一人看过，所以外面现了复刻本。

要么，兰芷君手段通天，能买通里的人侍卫，派人为他从那间无名小院里将书取。

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……柏灵一时还想不到。

“那我可以现在去看看吗？”柏灵问。

“可以，”兰芷君轻声，“不过你还是先和凤栖一起去一趟正门。”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王端给你送了赏银，要你清。”兰芷君低声开，“至于说空房和给仆人的事，也让凤栖安排吧。”

“凤栖……”柏灵垂眸笑了笑，“兰芷君能否换个人选？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我也不清楚为什么……但觉那位凤栖，不是很喜我的样。”柏灵很快答。

兰芷君才要开，外忽然传来责骂与哭声，两人同时起，开门去看——只见两个侍女畏畏缩缩地靠墙站着，

本章尚未读完,请击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