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？”柏灵问，“我当时也不确定王端到底回待到什么侍候的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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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让她们帮我买了一注，”柏灵很快答，“就是为了好玩而已……没别的意思。她们在这儿本来也是侍候我，我的命令她们也不好不听吧。”

“是我让她们去的。”柏灵连忙接。

“你们几个就待在这里，哪儿都不要去，等我回来！”凤栖对着那几个侍女冷声斥，“听到没有？”

而在她们前，凤栖怒目而视，手中握着一张的黄纸笺，那东西已经被她抓成一束，变得皱的。

“……那就是，”兰芷君颦眉想了想昨夜的赔率，“四百两？”

柏灵有些无奈地看了看这些侍女——她们也确实是被自己连累了。她想了想，刚打算开许诺将今日的赏钱分一些来，就听见凤栖在前方跺了跺脚。

“兰君？”凤栖愣了半天才转圜回神，才想追上去，就被柏灵从后拉住了衣角。

凤栖的声音忽然停在那里，她目光映着几分恼怒，重新投向柏灵，“你让她们去的？”

“不会再有次了！”

兰芷君轻轻“啧”了一声，又问，“押了多少？”

“一两银。”

兰芷君忽地大笑起来。

“……天亮。”

“一次都不可以！”凤栖显然非常恼火，“你们不是昨夜一整晚都在这里侍候吗？怎么还会有闲去赌博——”

泪大颗大颗地滴落。

“明白，我们就在这儿等姑姑和柏灵姑娘回来。”

凤栖的脸略略发红，对今日的这个置，她显然非常不满意，但如今王端的人毕竟还等在前……

“凤栖姑姑，我们真的知错了……我们也没有想这么多。”

“是！是是！”

“你押的那一注？”一旁的兰芷君忽然有几分好奇地问。

侍女泪汪汪地转过来，向着兰芷君稍稍欠，“回兰芷君，是五百七十两，因为昨天夜里有好多人临时加注，押了一个时辰……所以，所以赔率昨晚又变了……”

“我们真的不敢了，凤栖姑姑。”

“可不是吗！”凤栖在一旁接过了话茬，“现在就是用脚趾想都知，他们肯定在满世界找昨夜押了‘天亮’的那个人！这个时候你们再面，这不是在砸我们自家的牌吗！？”

“但你能影响他待到什么时候，”兰芷君顺手拿起挂在腰间的烟杆，轻轻敲了一柏灵的，“像你这样利益相关的人跑去注，若是被其他赌徒知了，是要闹大的。”

柏灵一时觉得她手里拿着的这东西有熟，但又想不起这究竟是什么。

“凤栖还是等等吧，”柏灵笑，“兰芷君方才和我说，王公派人送了赏银来，说是要我清，还需要你带我过去呢。”

“……”柏灵骤然睁大了睛，还未来得及推辞或谢，兰芷君就已经迈着大步离开了。

他转凭阑，许久才回过来，“你们这样算作弊，知吗？”

“姑娘还在那儿发什么愣？”凤栖冷声促，“赶跟我来吧。”

“不过既然赢了钱，也算是你柏灵的本事。”兰芷君脸上仍旧带着止不住的笑意，“这五百七十两，我来给好了，你自己想想怎么，之后派人到我这儿来调就是了。”

“罢了。”兰芷君笑了一声，“赢了便是好兆，这些赌筹，就不要再拿去换了。你们几个在当值的时候还跑去邀赌，着实不该，自己乖乖领罚吧。”

——这是什么动大周的好老板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