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留在那里吧。”兰芷君回眸说。

凤栖连忙低。

落日时分，郑密特意跑了一趟兵。

“她在婆面前可不算听话。”兰芷君笑，“你实在好奇，可以去调阅她们的谈话记录，那都是婆每日结束教习后即时记录的……有些也着实有趣，闲暇时也可堪一阅。”

“婆……”凤栖喃喃，“那万一，她在婆面前的听话是装的呢？”

凤栖想不明白，转重新向柏灵的屋而去。想起方才兰芷君的提醒，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。

兰芷君轻笑了一声，“那你又往自己的上堆这些金粉俗什么。”

“多半是吧。”

“倒是你，”兰芷君轻声，他忽然抬起手，轻轻捋顺凤栖耳畔吊坠的银苏，“这些事本不该由你来的，忙完了柏灵这边，你还是回金阁吧……这才半个来月，你眉心都打皱了。”

自兰字号之后，柏灵在许多事上，都没有表现该有的抗拒，这顺从让她觉得虚假——她不信兰芷君会看不来，抑或者兰君有他自己的安排？

季老师傅在一旁哼笑一声。

兰芷君目光打量着前的柏灵，他沉默了片刻，终是轻声，“那便由你吧。”他望向一旁的季师傅，“就是辛苦季师傅白跑一趟了，钱我们还是照付。”

凤栖愣了愣。

兰芷君接着缓步往前走，凤栖也旋即追了上去。

“人倒都是可信的，”兰芷君将信笺递还，“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？”

难是近日皱眉次数太多，方才皱了眉，自己都没有觉察么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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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时，兰芷君退了来，重回金阁，后凤栖跟随。

“她当初为什么会到百涯来……难您忘了吗？卧于君侧尚敢行刺，谁知她今晚会不会什么叫我们难堪的事来。”凤栖沉声说，“所以……我还是想在屋里放一个有功夫的，若真的了什么事，也不至于铸成大错。”

她低声答是，而后站在原地，目送兰芷君离去了。

“这样看起来端庄，”柏灵两手轻轻扶住了上的发髻，重新对镜而笑，“我今晚不就是要把自己嫁去吗，这样……像不像新娘呢？”

“你应该去问问婆，”兰芷君轻声，“看看她是如何与婆相的。若不是因为这一向顺利，今日我便不会专程去请季师傅。”

……

“可……为什么？”

“盯梢……”兰芷君低声重复了一句，他停了脚步，回过便看见凤栖递来的一张对折的信笺，上写了几个他们都很熟悉的名字。

“但兰君，我方才还有话没有说完。”凤栖颦眉。

“嗯？那你继续讲。”

即便说来了，也无非是让兰芷君笑话而已。

“季老师傅不着急走，”柏灵连忙接，“我还有事想问来着。”

尔尔’。”

“兰君为什么觉得没有必要？”凤栖追问，“您就那么笃定她肯定会顺从行事？”

其实还有一层缘由，凤栖没有说——因为那只是她某毫无依据的直觉。

“今夜我们还是留个人在柏灵屋中盯梢比较好。”凤栖轻声，“我选了几个人，也想请兰君先过目。”

兰芷君只是稍稍想了一这个场景，便禁不住觉得好笑，“我倒觉得没这个必要……不过小心一些总是好的，你安排就是了。”

四又安静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