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聊天记录停留在半个月以前，那时他让她回家等着他。

明秀文语气平淡：“我不是反对你男朋友，是帮你及时止损。”她划完鱼上最后一纹路，抬看女儿：“那一年你们早恋曝光，那个男孩家里人来找过我。”

明岚舒眨了眨。她并不想落泪，极力地忍着，终于把那阵泪意憋了回去。

许绍恒垂目看了明岚舒一阵。她脸苍白，抿着，眶微红，很无辜，让人怜惜。他不由自主伸手，想一她的底。

在上的傲慢：“对，她确实找了很多机会接近我。她昨天说她喜我，就跟你当初一样。”

一字型的厨房，小小的台面上摆满大大小小的碗碟，里面备好了小米椒、葱、姜丝，蒜末。灶上的砂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气，明岚舒揭开锅盖，醇厚的药膳香味扑鼻而来。明秀文拍了一她的手，让赶盖回去。

说完大步从她边走过，把房门摔得震天响。

明岚舒庆幸《天净杀》的路演行程安排得如此密集，原来日可以过得这么快，那些伤心和难过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消磨掉了。

“又手术费又买房，公司给你的分成那么低，你还有钱？”明秀文在给鱼抹盐，闻言直起看了明岚舒一。

一支烟的时间，许绍恒想了很多。火光快燃到尽到时，他缓缓吐灰白的烟雾：“你觉得难过，大可不必委屈自己。我说过，我不喜勉。”

难过痛苦的时候，置于陌生的人里，在喧哗与吵闹中，分明会产生更烈的失落与凄凉。但这失落与凄凉却压过了那阵痛，就好像一场痛哭之后，伤就愈合了。

53

许绍恒的手指被晾在半空中。片刻后，他勾了勾嘴角撤回手，背走到桌前燃了烟。

“有个事跟你说一，明喆返校我也打算回衡城，重新把面馆开起来。”

淡淡的烟草味在室袅袅散开，显得本就安静的书房更加沉寂。

◎重冒◎

“难你以后不嫁人？”明秀文重新往鱼上撒了把盐，手摸慢慢地抹过，似是不经意地说：“你小时候还把杂志上的婚纱图片贴到床。”

明岚舒问：“还缺钱是吗？我刚拿到代言费。”

再次回到京州已是盛夏。她回了一趟家，明喆康复得很好，燕大批准了他的复学申请，九月就能重返校园。

她脸上没什么表：“以后别拿钱给我了。家里现在这况没办法给你准备嫁妆，只能靠你自己攒了。姑娘家结婚没有嫁妆听着看着都不好。”

明岚舒微微一怔，顿住了手：“你现在不反对我男朋友了？”

男孩的母亲开门见山说家里准备把儿送到国外念大学，但儿舍不得小女朋友死活不愿意走。平心而论，那位着墨镜的贵妇并不傲慢，她只是用客气到冷漠的语气对明秀文说，如果明秀文同意，他们家可以送明岚舒一国。就像在说打算送一只陪儿去国外。

比拍一整天戏累多了，累到一天来明岚舒连影迷送的一大束鲜都抱不住。走影厅，的疲惫就像一盆凉兜泼来。

明岚舒的脸唰的一白了，没料到许绍恒承认得这么快。他尾音里挟着意味的轻视和在上的冷漠，让她觉得自己如此轻贱。

一天七八家电影院跑来通常到夜，明岚舒忙得晚饭都顾不上。后来就让田小田提前备好，她直接在车里囫囵吃几。

跑路演是件很消耗力的工作，原定两周一天一座城市，但为了多跑影院，有时候一天两城。往往早上抵达一座城市，跑完影院路演结束，当天夜又奔赴另一座城市。以至于第二天醒来，明岚舒经常要在床上发呆好一阵，才想明白自己在何。

每天都是度的行程，连轴转的坐车、赶路、脸、讲话、拍照。每家电影院路演用时一小时，半小时在路上，半小时和观众。有时候同一家影院因为还有别的放映场次，一场结束不停蹄地转战到另一个放映厅。

【作者有话说】

第一次分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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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岚舒却猛地扭过了脸，拒绝他的碰。

人在极度疲劳的时候，所有的空余时间只用来争分夺秒地补觉。直到二十二座城市的路演跑完，明岚舒才意识到许绍恒一次都没找过她。当然，她也没有联系过他。

明岚舒心里五味杂陈，抠着台面边沿：“妈，想太远了吧。”

人真是很奇怪的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