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喊他许先生，还用上了尊称。

许绍恒侧过脸瞥她，语调冷淡又平静：“明明，别说这赌气的话。”

明岚舒仿若未闻，抿一抿：“这算什么呢，平替吗？我是许先生您找的第几个？不知您对我的新鲜过了吗，什么时候让我功成退呢？”

她的话脆生生地响在书房，清晰地往许绍恒的耳朵里钻。他拧起眉静静打量她，在她亮晶晶的眸光里沉默着。

无从解释。也许有很多话可以说，但这过去很多年的事，有什么解释的必要。何况，他何时需要对谁解释过。

这失去掌控的觉太糟糕。

许绍恒烦躁地抬手想松一松领，才想起自己今天并没有打领带。

他极力克制自己的呼，冷笑：“你就这么想跟我分手？”

明岚舒歪着想了一会儿，很认真地看着他，问：“许先生，恋都没有谈怎么能叫分手呢？”

许绍恒愣住，倏然陷茫然。片刻后，他哑着咙回答她：“我以为我得已经够明显了。”

明岚舒摇了摇：“许先生，恋的前提是有。”

许绍恒听得眉心一。

她不计较他在哪里过夜跟谁在一起，因为只有恋人才需要忠诚。她温顺乖巧地扮演人，因为由始至终没想过会跟他有未来。她拒绝他给的资源，偏要去接一搞得遍鳞伤的戏，因为那是她为自己留的退路。

明岚舒在接近他的时候就已在谋划离开，也好了随时的准备。

许绍恒在一瞬间完成了自己的逻辑闭环。

他牢牢盯住明岚舒，近乎冷漠地问：“所以你不我。对不对？”

明岚舒不说话，也定定地看着他。

被她这样看着，许绍恒敛眉静息。几秒后，忽然厉声呵斥：“说话！”

明岚舒转眸，静静：“您忘了吗，是您自己说的，好的买卖关系建立在尊重公平易规则的基础之上，抛开规则打牌的人往往有别的算计图谋。您警告过我不要当这人。许先生，我对您没有任何图谋。”

许绍恒愕然，一时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说过。但垂首仔细想了想，这混账话的确是他的风格。

他没料到有一天会被自己扔的回旋镖狠狠打中，回过神来：“那就对我图谋吧。明明，你想要什么？权势？名利？份还是地位？我说过，我能给的都会给你。”

明岚舒微微仰起脸，与他平静对视：“您为什么不问问我不想要什么？”

许绍恒拒绝回答，脸难看至极。

明岚舒撇开目光，不再看他，

许绍恒有一双好看的睛，尾稍稍有些垂，看谁都很。可是这双睛，只有在二十三岁以前，笑意到达过底。

她心里着的是这样的一个男人。真是怅然又沮丧。

心里的酸涩如浪涌，直直冲向鼻尖，明岚舒了鼻。

她拿起桌上的明信片。当她写自己心愿的时候，并没想到这张薄薄的卡片，有一天竟会是个笑话。

她慢慢撕碎明信片，再一把扬起。空中的雪片纷纷垂落，满地狼藉。

“我不想一直给人当替，也不想听您喊我明明。这个名字真让人恶心。”

她的声音机械得像一个没有绪的ai，而许绍恒的震惊无以复加。

“明岚舒！你知不知自己在什么？！”

“许先生，”明岚舒的神平静又疏离，“我怕旧人旧给您添麻烦，还是清理净比较好。”

许绍恒看着明岚舒冷若冰霜的脸，一冰冷的寒意无法控制地从他的心底爬来。

最后他眉棱压，嘴角勾起一抹讥诮：“是名字恶心，还是我许绍恒这个人让你觉得恶心？”

明岚舒绷得笔直，心脏得几乎要碎开。她想为自己辩解，但一开说的却是：“许先生，我不问您昨天在哪儿过夜跟谁在一起，是因为我知简瑶昨晚住在你的西郊别墅。”

闻言，许绍恒半晌没作声。他心中突然起了一阵腻烦，本没有心思去细想明岚舒如何得知。

他在这个女人上了时间，了力。他让她住他的四合院，他贪恋跟她一起的日，并想把这日久久过去，没想到只换来一句“恶心”。

是他把她坏了，以致于如此不择言。

再开时，许绍恒面无表。帘淡淡一掀，他又恢复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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