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赞：“不错，酥可，味纯香，你们俩和这厨，都有赏。”

刘瑾和魏彬忙开谢恩。这，刚刚还只是羞恼的六个太监，都恨不得当场把刘瑾和魏彬吃去了。不过，不论他们在怎么嫉恨，也不敢在太面前公然造次，还只能笑呵呵跟着太夸刘瑾事周。

刘瑾得了便宜还卖乖，对朱厚照：“魏彬这孩实诚，一心将功劳归在才上，可是才也不能忘了他的好。这心之所以现在还乎着，多亏他往来奔波于中与焦侍郎府上。”

朱厚照眉一皱：“焦侍郎，焦芳？”

刘瑾笑：“正是呢，才哪里有什么人脉，不过是一次偶尔与焦侍郎提了一句，谁知他如此尽心，将爷的事放在了心上，办得妥妥当当。”

朱厚照不置一词，刘瑾的笑容渐渐凝固，正在气氛逐渐变质时，忽有太监形匆匆来到校场，一见朱厚照便：“殿，万岁有旨，命殿往乾清见驾。”

朱厚照皱眉，这群老东西，告状就连一刻都等不得了吗。他对太监：“知了，待孤更衣后就去。”

追思往事好沾巾

他登上帝位的第一块垫脚石就是亲生母亲的尸。

亲爹召见，爹还是皇帝，即便知去了没什么好事，也还是得去。朱厚照踏着正午的金霞步乾清的大门，司礼监太监萧敬正在门候着他。一见他来，萧敬忙：“太这边请，万岁在阁中等您呢。”

萧敬今年六十三岁，乃是廷中的老资历，他自太爷的曾祖父英宗皇帝在位时就在中服侍，因聪明机灵，被选相当于太监国监的学堂读书，他勤学苦练，不仅将典籍制度烂熟于心，还通琴棋书画，熟谙弓骑。

然而，在中浮沉，才学都是其次，关键还是要世事明，人练达。难得的是，萧敬在这方面也是无可挑剔，故而皇帝迄今都换到了第三个，他却还能在这乾清有一席之地。

朱厚照素来恣意，但对这位老仆还是有几分尊重。而他也心知肚明，以萧敬的份，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这带路的活，必是来刻意提醒他的。他上前几步，低声：“萧公公，父皇心如何，今晨王先生可来过吗？”

萧敬瞧着这位小祖宗，不由在心底暗叹一声。英宗皇帝信佞王振以致土木堡大祸，宪宗皇帝迷恋万贵妃险些断绝孙，当今圣上却是个好人，可好人在帝位之上就显得有些弱，并且万岁的骨也有些……

好不容易养一个建壮，颖悟绝的继承人，可他又偏偏不务正业。不过太年纪尚幼，贪玩也是常理，只要万岁肯狠心教，何愁他没有上之日呢。

想到此，萧敬中也不由带了些劝说的气：“殿既知王谕德不会轻易息事宁人，为何又要故意为之呢？不过，王谕德即便如此，也是为殿着想。老斗胆，殿乃一国储君，份贵重，任重远，还请以学业为重啊。”

朱厚照听了却：“连萧公公都开始相劝，想来父皇这次气得不轻。不过，一国储君，该重难不该是国事么？”

萧敬一时不解其意，怎奈人已经走到了阁前，侍奉在门外的小太监忙推开彩画隔扇门。朱厚照一去，正对上自己的父亲。弘治帝现年三十一岁，本正当壮龄，可惜多年的疾病一步一步吞噬着他的活力。

他面无血，两颊凹陷，就连嘴都泛着白，只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睛，彰显他的不寻常。因为见得是儿，弘治帝并未冠，着一件明黄圆领团龙窄袖袍，斜倚在塌上的小桌上。

还未待朱厚照行礼完毕，弘治帝就屏退左右，当门合上的一刹那，他就开始骂儿了：“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。往昔你借探望太后与你母后，频频告假，朕都在大臣面前替你遮掩过去，可如今你竟然当众赶走先生，跑去骑。就连尚书都看不去上表，这连朕也不能再纵容你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