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之中，永成年纪最，他放手中的补品：“哥几个好心来看你，给你送药送补品，你怎么反倒说这话。”

凤话一就心暗悔，他因说错了话，已然在太爷面前落了脸面，若要再把这面赚回来，少不得这些人的扶持帮助，在爷面前说说好话。此时，他理应态度谦恭才是，怎么又说错了呢！见永成给了个台阶，他忙踏上：“诸位哥哥们莫怪，是我一时猪油蒙了心，误会了您几位的好意。我刚刚所说的只是气话，并不是存心的。”

这四人结伴而来，自然也不是真为着探望他，当就轻轻揭过，丘聚坐在他旁：“哥的为人我们岂会不知，你一定是气糊涂了，我们几个又何尝不是呢。”

他先将小太监遣了去，接着伸一手指指了指刘瑾所住的方向，：“难怪人家都说人比人得死，货比货得扔。和人家能说会的老刘相比，我们就同槌似得。在这样去，我看我们索告老算了，趁着在爷面前还有几分脸面，还能落得个好场。”

这话中的意思已然够明显了，凤只是无遮拦，并不代表他是个傻。他当就笑开：“我说呢，怎么来得这么齐，原来几位哥哥除了探望小弟外，还打算共商大计不是。”

几人对视了一，谷大用上前：“哥您是知的，我与罗祥因资历较小，素来不敢与几位哥哥争风的，可是，总不能因为我们俩老实，就将我们吃饭的家伙都给夺了吧。他们明明掌钟鼓司，却来抢我们尚膳监的活，得实在是有些太过了……”

罗祥：“我们也只是不愿任人宰割而已。”

凤：“我又何尝不是，只是，他实在是厉害角，又得爷的看重，我怕我们……”

永成摆摆手：“可他今天错了事，他竟然为焦芳拿几心筏，拿爷当枪使。”

凤不解：“对了，今儿个我就想问了，他怎么忽然想起提焦芳了。”

丘聚嗤笑一声：“我们都打听清楚了。还不是那个姓焦的胆大包天，竟然把手伸到吏里去，惹得尚书不满。咱们陛可是对尚书言听计从，他害怕了，所以来撞刘瑾的木钟，希望太爷能保住他。”

凤嘲讽：“这还真是……”

永成：“像他这样的明人，错事的时候可真是屈指可数，咱们若不抓住这个机会，只怕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。”

凤惊诧：“瞧你们这样，是已经有主意了？”

几人围将上来，低声：“近日京里来了一个戏班……”几人议定之后，第二天门一开，就遣人了。

而到了傍晚时分，敷衍完歉的皇太忍了一天的怒火，终于熬到了爆发的时候，刚刚换上的摆件与文房四宝又一次壮烈牺牲。永成见状上前：“才等知爷心里不舒服，特意给爷寻了个解闷的小玩意，京中来一个名叫醠班的班，那嗓简直和黄莺似得……”

一语未尽，回应他的是朱厚照掷过来的茶盏，可怜永成一把年纪，被淋得个透心凉。朱厚照斥：“文升和王华都踩到孤上来了，你不思为孤想办法让这两个老东西闭嘴，反倒在此说些废话！还不快些去，瞧见你就烦心！”

永成讨了个大没趣，刚怏怏地来，就撞上急匆匆而来的谷大用，他三步并两步上前：“哥，怎么样了，他们已经把刘瑾和魏彬拖住了。”

永成叹一声：“怕是劳你们了无用功了，爷把我撵来了，说不想听这些话。”

“怎么会！”谷大用先是震惊，而后一咬牙，“说不得得拼一把了，您是不知，为着绊住刘瑾，我们怕是得罪他了。依他那小肚的样，若这次无功而返，还不把我们往死里。要不我们一齐去，向爷再说一次？”

“这……”永成有些迟疑，他是里的老人了，收得徒弟都有好几十，在圣上面前也有些脸面，再加上这次他又没有直接与刘瑾发生冲突，他非但没有破釜沉舟的必要，反而有保守再来的底气。谷大用窥其神，明白一二，当：“不若您将东西给我，若是成了，我要还想在东混去，就决计不敢眛您几位的功劳，若是败了，为了让您几位搭救我，我也不敢拖你们都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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