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柔语一张清丽面庞上，两行泪落。她蜷起五指，恨声：“原来她们一直都在利用我，连倧儿死了都不叫我知……恐怕倧儿的病也少不了她们的系。可恨我无法得宮去，否则，否则……”

她颓然匍在地上，因为发觉自无能为力。孙家势大，在朝中亦牵连甚广，她一个庶的弱女，纵然有幸得妃，又如何能撼动这棵大树？何况还有太后与淑妃在，孙家永远只会牢不可破。

连乔轻轻俯去，凝视着她的：“你若是愿意相信本，本或许可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
孙柔语怔怔的看向她。

“谋害皇嗣，罪犯滔天，若此事令陛知，孙家必然逃不脱系。只不过，你也未必能安然脱。”连乔并不打算隐瞒这一，她只是在问一个答案，“即使明知如此，你愿意到陛面前告发孙氏吗？”

连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，孙柔语毫不犹豫的，“嫔妾愿意。”

她什么也不怕，只要能为倧儿报仇，即便要整个孙家陪葬，她也甘之如饴。?

不可活

怡元殿的室中,更漏一一的沉去，连乔却并未显丝毫困意，只是有条不紊的将自己所知一一来。

楚源的面上笼罩上一层严霜,“你所说的确是实？”

“臣妾不敢撒谎。”连乔的心静如止,因此言语也格外可信，“陛如仍有疑虑，大可以寻孙婕妤过来对质。”

楚源气息稍凝，“孙婕妤现在何？”

“兹事大，臣妾不敢轻忽,便擅自将孙婕妤留在臣妾中。”连乔拍了拍手，就看到一个聘聘婷婷的女从屏风后细步走。

孙柔语那会哭过，眶仍是微红的，也无心梳妆，只草草洗了把脸，看去分外的素，也分外的引人。

那是一张有故事的脸。

孙柔语直的跪拜去,声音喑哑的,如同被炭火烙过,“臣妾婕妤孙氏见过陛。”

楚源默不作声的盯着她，也许是想用神里的威压人说真话，他有这份本领。

孙柔语只是静跪着不动。

半晌,楚源周的气势方才松懈,沉声问：“据贵妃所说，你是受了淑妃的指使,才想到毒害弘儿？”

连乔悄悄阖上门退去,有些事得私底才好问得清楚,若她在旁,皇帝难免就疑心她与孙柔语事先串通好的。

紫玉扶着她步院中，看着一地月光清凉如，分外的宁谧安恬。

紫玉回望了望透着微光的窗瓦，悄悄说：“娘娘信得过孙婕妤么？这可不是小事，何况孙婕妤还是淑妃娘娘的亲妹，万一她临时反，娘娘您岂不是会落一个诬陷栽赃的罪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