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镜泊被他拽了一，被迫靠坐在床，一秒便觉腹一，床上的人得寸尺地直接将整个挤了他怀里。

谢镜泊一时失笑。

“师兄……”

他抬手想帮人换一个舒服一的姿势，却看燕纾枕在枕间的那一瞬，眉蹙了蹙，意识颤了一。

——很明显是还在疼。

谢镜泊动作一顿。

樾为之之前说的话又一次在他耳畔浮现。

【他神识间有旧疾，这次……受伤，导致旧伤复发，经常会痛，梦魇，颅压太导致刺激呕吐。】

【他方才差将自己吐到脱，我不得已给他用银针将意识封了，一会儿解开时……他可能神志会有些不清醒。】

【你如今先暂时不需要什么，让他把药喝了，哄着睡一觉，大概就暂且无事了。】

“九渊，你怎么不和我说话……”

床榻上的人半天没听到后人的响动，惴惴不安地仰起，“你是生我的气……”

他话还没说完，一秒，忽然觉后颈微微一。

谢镜泊忽然翻也坐上床榻，抬手熟练地将人揽在怀里，修的手指不轻不重地着他的后颈，低低开。

“还疼吗，这样有舒服一吗？”

燕纾似是没想到他会这般，一时间愣了一，一秒意识到什么，眸瞬间亮了起来，琉璃的眸光仿佛淌的浆。

“不疼了……九渊的好舒服。”

他笑着开，一刻却听谢镜泊低低开：“师兄……又骗我。”

燕纾边笑意一僵，神间闪过一丝慌，一秒却觉周一阵意传来，揽着他的手臂再次一。

谢镜泊将人又往怀里抱了几分，重新换了一个位，一小心着。

“师兄难受便与我说，不用瞒着。”

他低低开，声音间似乎带上了几分无奈：“我在师兄梦里……竟然是这般形象吗？”

“我何时与师兄真的生过气？”

谢镜泊觉得自己应当是生气的。

燕纾假死、受伤、又把自己搞成这副糟糕的模样，桩桩件件都是让谢镜泊想起，便压抑的不过气的程度。

但当面前的人真的缩在他怀里，苍白着脸惴惴不安地望过来时，他余的却只剩……心疼了。

一秒，却看面前的人真的抬起手，开始一桩桩细数起来。

“你宗门第一年，几乎从来没给过我好脸；第二年我生辰之后，更是莫名其妙躲了我月余，还有后来大……”

他话还没说完，忽然“咦”了一声，有些好奇地歪过。

“你耳朵怎么红了，九渊？”

“……没有。”

谢镜泊一气，胡将人裹了些，低声开：“师兄方才说的小时那些……都是意外，我并未生气……只是……”

他对上面前人认真的目光，无声地张了张，到嘴的“吃醋”二字一时却再也说不。

“师兄若没那么疼了，便尝试着先睡吧。”

谢镜泊闭了闭，忽略自己越发的面颊，迫自己冷静来：“这些等之后……有机会再与你解释。”

怀里的人似乎也是倦了，竟然难得没有说什么，睫颤了颤，沉沉地一合拢，不过一会儿便呼均匀起来。

——平常倒是从不见燕纾……这般听话。

谢镜泊眸闪了闪，保持着轻拍的动作，一慢慢垂。

面前人上的红衣早已被换，穿着一雪白的中衣，温顺缩在他怀里，呼清浅。

他纤细的手腕垂落，缠着不知哪里来的一串瓷白珠，肤黛青血隐约可见——与他梦中千百次描摹的分毫不差。

——师兄确实……还活着。

谢镜泊心中涨的满满的，说不上来是什么，一时只觉得酸涩又无措。

在茶馆外瞥见燕纾的那一刻，他浑的血仿佛蓦然冷了来，顷刻间又沸腾。

失而复得……原来不是劫后余生的狂喜，而是碎裂的瓷重新拼回掌心时，连呼都要凝成琉璃的珍重。

他闭了闭，受着怀里的人似乎还在细微地发着颤，小心翼翼地一只手，想要将旁边的被扯过来，忽然觉衣袖轻轻一颤。

谢镜泊动作一顿。

他眸沉了沉，微微垂，低声唤：“师兄？”

怀里的人呼轻缓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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