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音刚落，忽然觉周一轻。

姜衍眸间复杂的微光一闪而过，似乎带着些许心疼与……怨愤。

他话还没说完，便听姜衍轻笑的声音传来：“舍不得？”

一熟悉的草木清香味将他瞬息包裹。

燕纾：？

燕纾不明白不过两年过去，自家向来冷静自持的二师弟怎么突然变得这般胡搅蛮缠。

他满脑都想着燕纾刚才那句“九渊的床”，眸越落越，揽着燕纾的手指也不自觉一收。

姜衍站在床旁一步，垂着不说话，但心似乎……莫名又好了起来。

——姜衍抬手似乎又想将他从床上抱。

明明小时两人同席共枕的时候，姜衍总是抱怨说他半夜老是气、闷，自己还得忙前忙后地照顾他，压睡不好。

姜衍动作一顿。

燕纾简直要被气乐了，他眸微闪，咬牙抬：“姜公说是，就是吧，毕竟九渊的床……确实也很舒服。”

“师兄看来……是真的不想让谢镜泊知你心智已复。”

但一秒，他又垂，自然地将一切绪收敛，珍而重之地将人小心揽到怀里，慢慢轻抚着他的后背。

燕纾抱着双膝缩到床脚，闻声无辜仰起：“我确实丧失了记忆，不知自己过往一切，只大概几个月前在销尽门前被谢宗主捡到……”

“你什么？”

姜衍微侧过脸，只看到旁边的人脸灰败，毫无意识地睫低垂，角依旧挂着刚才呛咳来的鲜血，将那浅淡的薄染红。

他见燕纾躲开，也没有说什么，只慢悠悠地上前一步，重新在床旁坐。

他默然半晌，终于破罐破摔般笑了一声：“随意姜公怎么理解……”

他挣了挣想自己起，却被姜衍毫不留地直接了回去。

他弯腰一瞬凑到燕纾近前：“为什么？”

瞬间去。

燕纾蹙眉从一片昏沉中寻一抹意识，终于觉耳畔的嗡鸣声减弱了些许。

但他话音刚落，一秒便听姜衍蓦然开：“好啊。”

“那个当然是真。”

他重新抬起，神已恢复一片温。

……这都什么七八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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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秒却听面前的人似笑非笑的声音再次传来：“姜公若愿意……我也可以去和你共枕一席。”

燕纾实在忍不住，迅速撑住旁边的床榻往后一躲，避开姜衍的碰，莫名其妙抬起。

剧烈的痛楚瞬间传来，燕纾一颤，瞬间痛哼声，却同时觉神志清明了不少。

姜衍忽然站起，沉着脸将他又抱回了床上。

“能有什么为什么……就是一直没机会说……”

“那小师弟说的另一个失忆——”

姜衍挑了挑眉，不置可否地微微侧，燕纾也立时想起方才姜衍诈他的事。

他不可置信地转过，却觉腰间再次一。

两人的鼻息瞬息缠，燕纾有些不自然地别过。

燕纾有气无力地笑了一声：“姜公……次若再想看我吐血，不用这么颇费周章，往我经络里注一灵力就好了。”

不知过了多久，怀里的人一颤，终于闷哼一声，吐一气。

似乎有人将他整个人托了起来，往他中了一枚熟悉的苦涩药，面对面让他坐在自己怀里，枕靠在肩，一顺着背脊。

燕纾垂着，周完全失力。

“销尽现在的这些医师……真是平有限，师兄不若还是让我来继续给你调理吧。”

“师兄别张……我就是随回一句。”

燕纾本只是说的气话，只是想故意“膈应”一姜衍。

姜衍悠悠的声音也同时从旁边传来：“放心，这个周围我都已设了一层结界，谢镜泊不可能听到。”

姜衍坐在原地，虚虚揽着燕纾的腰，语气带笑，眸却格外冰冷：“舍不得小师弟如今对你一派护，还是舍不得晚上和小师弟……共宿一床？”

“你心思太重，什么都忍着，这淤血淤积了太久，再忍去你日后定要大病一场。”

“既然大师兄心智已经恢复……”

他看着面前的人仰起，桃间的光芒似真似假：“毕竟姜公看起来……比九渊更在意这个。”

一秒，姜衍促狭的声音从耳畔响起。

姜衍不不慢开，又抬手在他心某个位上了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