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失忆了，回销尽什么？”

姜衍不等燕纾说完，皱眉冷笑一声：“不如去我那里……”

他话刚开，便听燕纾轻描淡写地直接打断他的话：“哦，因为九渊在这……”

他刚说了一句话，却一瞬对上姜衍蓦然冰冷的目光。

燕纾声音一顿，不知怎么，意识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。

姜衍闭了闭，将眸间翻涌的绪压。

他一气，浅笑着一抬眸：“我不信，师兄。”

“我不信你失忆。”

燕纾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说来，额角轻轻了一。

“我说了，我不是你师兄，我不认识你们所说的那个人。”

燕纾轻声开，“姜公不信也没办法，事实就是如此。”

他若有若无地叹了一气：“销尽的医师寻了好多方法，都无济于事，我也无计可施……”

“那个庸医之前连你心肺间的淤血都没诊，”姜衍冷声开，角笑意不变，“你觉得我会信他们？”

……那个庸医是你的师侄，是你四师弟的亲徒弟。

燕纾眯了眯，角的笑意依旧不变。

他一仰起：“那姜公想要怎么办呢？”

姜衍安然坐在床边，听到他这话，忽然抬起，冲他笑了笑。

“很简单，我想让师兄自己告诉我实话。”

姜衍一瞬凑到他近前，丹凤间闪着幽暗的光，直直地望向燕纾底。

——姜衍是要行取念。

燕纾心中瞬间一凛，他倏然闭上，想要别过，却觉仿佛僵住了一般，压无法动弹。

“姜公——”

燕纾闭着，咬牙开，睫发颤。

他们师兄弟五人每人各有擅，姜衍虽专攻医术，但有一段时间燕纾一直梦魇睡不安稳，他便从古医书里自学了一些安神之法，倒也真让燕纾好受了许多。

没想到如今……却这般派上了用场。

姜衍似乎对于燕纾竟然还能自如地闭上有些意外，他眸闪了闪，边笑意依旧不变。

“我名姜衍，师兄若生气，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。”

面前人不疾不徐的声音传来，似乎带着些微的不满：“师兄莫要再叫冷冰冰的‘姜公’了。”

——和从前的“姜师弟”一般，同样让他烦躁。

姜衍一气，行稳住心神，周的灵力逐渐聚起。

“看着我，师兄。”

面前的人睫颤了颤，眉心间浮现一抹痛楚，似乎想要顺从睁，却又在努力抵抗着什么。

“我其实很好奇，小师弟为什么不直接对你取念，这术法以他如今的境界，并不困难。”姜衍也不着急，伸手轻轻住燕纾的肩膀，似是安抚般，低声开。

“是不忍心，还是……不敢。”

“谢师弟不敢看到，那些他不愿接受的事。”

脑海中传来“嗡”的一声鸣响，姜衍的声音一瞬无尽放大，无可避免地钻耳中。

燕纾只觉心神一震，神一松弛，意识瞬间混沌涣散起来。

他睫颤了颤，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无意识睁开，猩红的眸散失焦。

他听着姜衍的声音仿佛从他脑海中某，远远传来。

“我只是想知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，这两年……你又经历了什么。”

屋烛火轻摇，似薄纱温柔铺展，映着雕窗棂。

烛芯“噼啪”，溅起星微光，面前的人晃了晃，一瞬松了力，直直地就向前面倒去。

姜衍伸手一把将人揽住，垂，手指轻轻挑起面前人苍白的颌。

燕纾眸光完全散了，涣散的瞳孔皱缩一瞬，一，吐一气，接着那瞳蓦然一向上浮去。

姜衍低低地笑了一声。

他俯，一垂，将额贴在燕纾眉心。

“我不在意你是否堕，师兄。”

姜衍缓缓睁开，眸间灵力转动，神间带着一莫名悲天悯人的意味。

“我在意的是……你为什么要抛我。”

失重一瞬在周袭来，姜衍蹙了蹙眉，再次睁开，却只看到一片无尽火海。

一袭红衣之人跪坐在火海间，似乎听到了什么响动，遥遥往他这边望过来。

姜衍心中一颤。

他瞬息意识到，他刚才……取念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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