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镜泊冷着脸不说话。

姜衍走了几步，忽然又想到了什么，抱着人幽幽转过：“对了，我忽然想起，刚才给师兄熬药的时候，还顺手了一些平心静气的药，小师弟也要来一些吗？”

他语气和缓：“很有效果的。”

周围沉寂一瞬，谢镜泊目光落到方才倒过药的地砖上，那上面明显有一片腐蚀的痕迹。

他静默两秒，低声开：“不劳二师兄费心。”

姜衍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，袍袖纷飞间再次转过。

他怀里的燕纾蹙了蹙眉，微微睁开，实在不明白两年不见，姜衍的嘴怎么更毒了。

他实在的厉害，脆将脸直接埋在姜衍怀里，蹙眉闭着双。

他没有注意到，姜衍一瞬温和来的神，和谢镜泊蓦然铁青的脸。

·

燕纾没想到短短的一段路，自己竟然也能睡着。

等他终于从昏沉的梦境间挣脱开来，便觉自己手腕微微一沉。

接着，姜衍慢悠悠的声音从旁边传来。

“……你如今这也太弱了。”

在一旁不知坐了多久的人自然将手搭在他手腕上，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。

——如果忽略他中满嘲讽的话语。

“两年时间，师兄终于成功作死了……无数回？”

他一边说一边往燕纾嘴里了一枚药。

燕纾也懒得和他装了，撑着慢慢坐起，毫不客气地直接开，“难不是姜公技艺不佳，迷药过量了，才导致我一直神志昏沉吗？”

姜衍瞥了他一，轻轻笑了笑：“师兄从前可一直是对我的医术赞许有加。”

“那你师兄可真是你——连这都能忍受。”

燕纾转过，微微挑眉，径直怼了回去：“很可惜，我不是。”

姜衍眯了眯，边的笑意愈发了几分。

他轻声开：“……师兄心智有损？”

燕纾捂打了个哈欠，话也没说满：“之前确实是有一段时间……记忆有些混。”

姜衍压不接他这茬：“那如今呢？”

“已基本好了。”

姜衍笑了起来：“什么时候恢复的？”

“……最近。”

姜衍眨了眨，受着手的脉搏动一瞬急促起来，饶有兴味地勾了。

“师兄在撒谎啊。”

燕纾蹙眉望着他，瞬息意识到了什么，想要将手回，却被姜衍牢牢在掌心。

他望着面前的人，轻声开：“让我猜猜，你到底瞒了谢镜泊多久……五日？十日——”

他仔细观察着燕纾的神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，神间多了一份讶然：“不会已有……半个月了吧。”

房间的烛火发“啪”的一声轻响，面前的人笑容一僵，终于咬牙将手一瞬了回来。

这时间可算不上“最近”，姜衍却也没在意，只低低笑了起来，神间没有丝毫意外。

“这么久……小师弟不知？”

他装作难过的叹了一气：“真是可怜，小师弟也真是从小……被你骗习惯了啊。”

燕纾压不接他的话。

他重新调整神，神平静地望了姜衍一：“姜公是说九渊吗？确实是还不清楚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姜衍撑着坐在桌旁，慢悠悠撩起。

他忽然轻声开：“那不若……我告诉小师弟怎么样？”

他话音刚落，便锐地看到面前人落在被上的手一颤，接着又一瞬放松。

“姜公自便。”

燕纾装似随意地笑着抬起：“我本也没想刻意瞒着——”

他话还没说完，忽然见面前的人一扭，直接冲着外面扬声笑：“方才那些，你听清了吗，谢师弟——”

燕纾瞳孔骤然缩。

他没想到姜衍会这么毫不犹豫，倏然坐直，抬手就要去捂姜衍的嘴。

但他到底重伤未愈，心中一，气息蓦然一滞，前一黑，骤然就向床旁跌落。

一秒，他松的立时被人稳稳接住。

燕纾心生疼，只觉得腥甜，捂想要将满的血腥咽，忽然却觉间被人轻轻挲了一瞬。

姜衍微缓的声音从一片迷蒙间传来：“别忍着，吐来就好了。”

燕纾一颤，骤然弓起。

一刻，他终于再忍不住，张一淋漓的鲜血，

本章尚未读完,请击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