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已习以为常，还是有成竹？

她仍只是定定望着那人，良久，朱轻启，悠笑：“你们北辽人听佛信，你那些个兄弟想必已是了回，你也别再挣扎了。”

“原也莹，你好狠、好歹毒的心！你死有余辜！你把他们的命还给我，把他们的命还给我！”

那人声嘶力竭，捶顿足，悲愤恸哭。

原也莹仍是淡淡微笑，却不再回应。轻敲着窗沿的手指，忽然停了来。

统领手起刀落，那人的血自脖颈溅，悍然倒地，死不瞑目。

黑夜之中，血即便再红，也只能是黑。

沈璟彦攥着枪的手、程不渔攥着沈璟彦的手、陆旸着陆昭昭的手、陆昭昭握着剑的手，都已开始颤抖，错愕之中，带着几分恐惧，几分悲愤。

“昭儿，多亏有你在此接应。我一直知，与旸儿和晚儿相比，你才是最值得相信的那一个。”

原也莹仍是慢悠悠一字字说着，丝毫听不她到底是真心实意，还是虚假意。

这话落在陆旸与陆昭昭耳中，似一刺，扎在了心里。

陆昭昭平心静气：“姨母为二十八坞、为父亲劳甚多，这些都是我应该的。”

原也莹以手支颐，缓缓笑：“昭儿，你很懂事。”

她忽然将微微侧了侧，抬望向窗外的落叶星辰，稍稍抬了声音，慵懒却意味对陆昭昭：“漠北多风沙，不知我们的客人们，还习不习惯。云盟很会用人。”

她顿了顿，玉手抚着那轻柔的窗帘，似笑非笑：“嘱咐藤野尽冢好生看着，莫叫他们死了。尤其是叶舟。这小机灵得很，一但逃跑，便再无可能抓住他。既然云盟要活的，那么我们也要活的。”

程不渔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，浑猛地浑一震。

现在，该是到沈璟彦将他死死住，不住地劝他冷静来，可程不渔却无论如何也再冷静不了。

车的帘幕已重新落，车又缓缓转了起来。车还在继续往前走，前方的路已不算太。

车刚消失在林中拐角，程不渔便已自草中跃起，整个人咬牙切齿，战栗不已。

“沈璟彦……他们抓了我师父，他们抓了我师父！”

他的绷，拳攥，仿佛一拳就能将这沉的夜击碎。

沈璟彦拉住他，沉声：“你先别急。我们先回丐帮去，看看原也莹所说究竟是真是假。”

陆旸也蹙眉：“沈公说得不错。我们了解她，从她中说的话，十句真，八句假。你们不妨先回丐帮看看，我和妹妹到二十八坞周围观察一况。”

程不渔失声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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