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不渔却微微一笑，伸两手指拨开剑尖，不慌不忙上前两步：“被我说中了，是么？咱们的总瓢把？”

陆昭昭的剑颤抖着垂了去。她忽然痛苦地蹙起眉，又摇了摇，看着陆旸和陆晚晚，低声：“虽然你二人与我不为一，但我会保证不会再让他们难为你们。我拜托你们，不要再多闲事，江湖之大，你们难就不能找些别的事么？个潇洒自由的江湖人不好吗？为何一定要卷这是非之中？”

陆晚晚急：“可是我们不能睁睁看着你去错的事啊！”

“我说过，这是我愿意！”她瞪着陆晚晚，“你以为我不想像你们一样自由自在么？可是我比你们更明白我需要什么！为了二十八坞、为了你们，而去什么！”

陆晚晚忽然顿住了。她看着陆昭昭的睛，那双睛里满是泪，甚至还有几分委屈和悲愤。

陆旸走上前去，轻声：“，你……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？如若当真有的话，何不告诉我们，我们一起承担，何必你自已受苦？”

陆昭昭却矢否认，颤声：“我没有难言之隐。我说过，一切都是我愿意，无论发生什么，都是我咎由自取。”

她抬望着陆旸，认真且：“你们两个，不要再回二十八坞了，听见了么？”

陆晚晚一愣：“……”

“听见了么？！”陆昭昭怒斥一声，“天南海北，你们去哪里都可以，但不要再踏二十八坞半步，也不要再掺和赤竹的事！”

她收剑鞘，自怀中取一个鎏金的手牌，递给陆旸：“从今往后，风雪月四堂主，供你差遣。”

她转过，对木立在侧的四堂主厉声：“风雪月老听令！”

四堂主错愕难当，讷讷上前，不解望向陆昭昭：“……属听令。”

陆昭昭：“从今以后，你们四个，仅听陆旸调令。凡是二十八坞或我的调令，你们可以一概不遵。”

她们四个虽然满腹疑虑，面面相觑，可又不敢多问，只能轻声犹豫回答：“是，坞主。”

陆昭昭似是已完成了一样大事，忽然舒展了眉，连目光都柔和了许多。

她忽然叹了气，然后笑了。有些释怀、又有些无奈。她转过，要离去。

“三日后，她回来，我便不再是我，二十八坞也不再是二十八坞……一切都要开始，一切也都要就此结束了。”

牡丹归夜来

夜了，而秋也已更了。

秋夜的风，得漫天星辰寥落。

车自北而来，已渐渐行林中小路。车碾过枯黄的秋草，像是这世上总有人为她弯的腰。

两侧栌荫渐，而人影却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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