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站在那儿作甚？先你和我说什么？”

三言两语，将这事对付了过去，扯着媳妇回了家。

叶连翘撇撇嘴，又：“说了你也不信，他跟我打听蒋姑娘呢！今日他二人压儿没打照面，他竟就惦记上了，你说可笑不可笑？我方才迂回问了一句，他并未娶亲，只是蒋姑娘那疤痕，我却担心……”

卫策应了一声，没接她的话茬。

叶连翘抿笑。

……

卫策沉再三：“况且，我既了这行当，又怎能奢望还有消停时候？走吧，赶回家去，我来接你前，娘就已经张罗好了饭，冬葵和嫂还等着你呢。虽是亲戚，到底也是客，莫要让人久候才好。”

“我是怕若将蒋姑娘你医得太好，今后无人替我算账了。”

蒋觅云也一星儿笑模样，同样想与她打岔，让她安心些，于是轻描淡写：“对了，你可听说？城中苏家事了，房的大夫人死了。”r1152

“我哥嫂来了府城，如今正找住呢，不意外，往后就要留在千江府谋生。我哥的木工活儿得特别漂亮，我准备，等他安顿来之后，还是把我铺上的小木盒都给他来，今后蒋姑娘你若再来，包瞧了那盒心喜。”

蒋觅云牵扯一嘴角：“你不是说了吗？若效果不好，会对我负责到底的，我都不着急，你急什么？况且，看着那疤一天天变淡，如今我已经很满意了。”

那日之后，蒋觅云没再提起柴北哪怕一句，这会抬由着叶连翘给她敷药，外绷绷缠上黑布膏，咙里应：“嗯，到时候我来看看。”

“你又不是没钱，仍然不愿请账房？没见过你这样吝啬的！罢了，大不了今后，你打发人把账送来我家，我替你瞧就是。”

敢儿费了那半天，您老一个字没听去？

距离除夕还有小半个月，蒋觅云的疤痕医治，也到了最要的时候。

“的确……不小。”

叶连翘眉心揪成一团：“看要过年了，你却又要不得消停了，是不是？”

“你猜猜他来什么？”

叶连翘在隔间里给蒋觅云敷药，知她心中肯定会张，便一面忙活，一面拿话与她打岔。

叶连翘：“……”

卫策显得一雾：“为那个生气，我闲得发慌？你回家晚，自是多半被事绊住了脚，至于那柴公……没见着面之前，听说他常去不老堂，我的确有些不悦，今日瞧见了，倒放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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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去莫沾。”

……自大鬼！

卫策简单答了一句：“不便与你多说，总归最近这日，城中百姓也就能听到风声了。”

“唔。”

叶连翘默默跟着他走了一段，偏过去看看他：“你嘛，该不会生气了吧？我怎么不知原来你这么小气？早晨那事你是知的，我觉得夏青他们理得不大好，这才将他们留说了两句，没成想柴公突然又跑了来。他是不老堂的主顾，我总不能丢开不理吧？”

她心里不痛快，嗓门就稍大了，这一回，那人终于是有了反应。先往旁看了看，似乎刚刚察觉她落在后，颇有莫名地转过。

她只当卫策是吃味，想着同他解释清楚，他该是就不会再往心里去，谁知那人，仍旧只闷闷答应，半句话不多说。

叶连翘噗一声笑了，接着却又愈发觉得忧心，见四无人，便拽拽他袖：“那你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吧？这样心不在焉，我同你说话，你都听不……”

叶连翘细细叮嘱她：“洗澡的时候，也拿帕遮住些，十天后再来拆，便知成效。”

“你这意思，便是件大事了？”

先前展顺利，，又要换另一外敷药，这一次，却是要将伤疤整个包裹起来，等十日之后再拆开。

“我怎么觉得，你好像比我还张？”

想了想，她便三两步跑上前，歪了歪：“你不是为了我回家晚，那柴公又与我单独说话而生气？那你嘛摆一副要吃人的形容？”

三个多月，风雨无阻，日日来不老堂敷药，看着就要结果，莫说蒋觅云自己，就是叶连翘，一颗心也难免七上八不安稳。

没成亲之前，他就常常是这样，只不过，叶连翘嫁过来以后，有事儿没事儿缠着他说话，渐渐的，他也没以前那么沉默寡言，像今天这形，实在是有些久违。

“衙门里的事。”

叶连翘就有不兴了，见得离家不远，脆就停住脚不肯再往前走：“都跟你说明白了，怎么还同我闹脾气？你打定主意今日都不搭理我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