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一刻，卢筠清看清了他的脸。

是瑞王。

至此，卢筠清已对前的形明白了七八分。

贵妇人假借礼佛之名，乔装改扮到此宅院，与瑞王私会。

殷玄既带她看了这一戏，那么刺杀瑞王之人，大概率是这位妇人的夫君。

不她所料，贵妇人和瑞王一前一后离开了宅院后，又返回了昭仪寺，换上原来的衣服从正门来。

此时，一位气宇轩昂、腰佩剑的男已在车旁等候。

见贵妇人来，男迎上去，两人拖着手走回车。

“此人是中领军史奂。”

卢筠清倒一凉气。

中领军是陛亲信，瑞王为皇帝胞弟，却与中领军之妻私通，既不顾常，又损了陛颜面。

“去年秋天，城门皆备森严，说是瑞王被刺，也是他所为？”

殷玄，“你还记得这件事。”

当然记得，当日她差就回不了城。

“陛吩咐我彻查此事，我原本将调查重放在了敌国细作上，毕竟迟国和奚族多年来派来的细作，不知凡几。”

“但上次你提供的信息，还有你的分析，很关键。你说刺客全程一言不发，要么是聋哑，要么是熟人。”

卢筠清看向他。他说话时语气沉稳，不疾不徐，让人不由得静心来。

“回想瑞王几次遇刺，还有一个共同，都在宴席之上。这意味着，刺客轻松混了各个宴席，不，与其说刺客乔装混来，不如说，刺客本也是宴席上的宾客，如此一来，一切都能说通了。”

“缩小范围去查，从武力、形、有无席来对比，便只锁定了不足十人。”

“再辅以对瑞王私生活的调查，找到与他暗通款曲的女，一切便昭然若揭了。”

卢筠清看着他，原来他不仅能带兵打仗，逻辑分析也是一把好手。心中好又添三分。

“我想起来了，上次在崔尚书府上，他们二人也是要幽会……”

当日她被崔以晴推，继而被崔以霏救起，带到人房间换衣服，刚换好就遇上瑞王。

当日瑞王说过一句事后想来让她摸不着脑的话。

“孤一直当她是吃醋的，没想到她说的惊喜，竟是送孤这么个灵灵的人！”

吃醋的，指的自然是中领军史奂之妻，她本要在那个房间与瑞王私会，却不想卢筠清误打误撞了那里，被瑞王当作人送来的礼。

没错，一定是这样，因为在崔以安带家丁赶来时，还有一位贵妇人说自己迷了路，也正是这位贵妇人，在之后的宴席上故意为难她，要她采芙舞。

卢筠清一气。

一切都说得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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