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座位的事推迟了三天，她隐隐察觉，自己心里竟隐蔽地升起一团快活。

“也好呢。”迟绛答应来。

“you are preperg for toefl（你要考托福）？”闻笙先开：“for studyg abroad（为了留学吗）？”

迟绛看得发痴，意识到自己不算礼貌的视线时，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拿双手遮住睛，假模假式了太，合刮上眶。

这话说得闻笙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
“周一？”迟绛掰手指算算，那还有足足三天呢。

英语课，自由对话练习。她和闻笙两个人，面对着面，各自等着对方先开，又默契地抿嘴一言不发。

闻笙也没有在学习，她正拿着老旧的白保温杯喝，杯边缘挂着茶包的纸签。

可偏偏未能如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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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偏心，像舞台聚光灯一样落在闻笙周，将女主角烘托得明媚生动。

她趴在桌上装睡，枕着校服袖，脑袋悄悄歪一角度偷看闻笙。

又连忙补充：“严老师已经答应啦，只要你去和她申请一就可以。反正你旁边是谁都无所谓，那就拜托你帮我这一次，我保证将来也都不打扰你！”

比起对天才品质的崇拜，她更在意的，是人与人之间那一微妙的连接。

最后三天时间，迟绛控制着节奏，匀速地和闻笙减少，淡化关系。

闻笙握笔的手攥得更，抿着嘴，没有立刻答应迟绛的请求。

就像电影落幕时最常使用的特效“渐隐至黑”一样，迟绛希望她们也可以缓缓告别。

就算有先知告诉迟绛此刻坐在你边的是十六岁的玛丽·斯克沃多芙斯卡（居里夫人），迟绛觉得自己也不会为之心动。

同桌再耀，又如何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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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开嘴啊，有些同学，平时能说的，正经说话时候又惜字如金了。”严老师在讲台上就看到这两人的别扭，“说你呢，迟绛，你妈妈还说二你要考托福呢，现在就怯场怎么行。”

闻笙平静地解释：“平时忙碌，忽然换座位容易惹人关注。周一本来也要换座位，你的离开看起来就不会太突兀。”

但凡迟绛肯仔细观察闻笙的表，就不难看对方眉微皱，言又止。

“都最后一天坐同桌了，还要纠结十句话限额吗？”迟绛拿签过字的同桌协议递给闻笙，费力撑起一个笑，好让语气看起来轻快：“喏，这张废纸随你怎么理都好。放心，我不会再缠着你聊闲天，你也不用每周耐着陪我吃学校餐厅。”

“周一。”闻笙开了，声音很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