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，小雨也笑，咿呀学着喊，“舅—舅—”

信纸还有第二封，等秦霁翻过去，小雨看到笺纸上那枚大大的手印后，不肯再说话，呆呆窝在秦霁怀里。

小雨害怕比自己大很多的东西，这是她见过一条大狗咬人后留的症结。前这个手印，就比她的两只手还要大。

小雨攥了秦霁的衣袖，一动也不动。

“秦芹。”秦霁她僵住的脸，“怎么了？”

小雨把脸埋她的脖，连睛也不敢睁开，“娘亲，走，走。”

秦霁抱着她回卧房，哄了一阵后，由秦霄留在房里陪她玩。秦霁则腾空去忙自己几个铺上的事，几个时辰后才回来。

天黑来，秦霄用过晚饭回了秦府，小雨也玩累睡着了。

秦霁泡在浴斛中，想起那封未写完的回信，还有笺纸上那枚鲜粉的手印，忽而笑了一声。

她闭上，两月眉也是弯弯着笑意。

回到书房，秦霁找秦霄未写完的信笺，照着陆迢的问题，补完了后半封信。

将将起时，秦霁才发现案边还有一个竹筒。

今早送来的信筒……有两个。

秦霁打开剩的这个，里面还是陆迢的字，不止一张笺纸，倒在案上的有七八张，只不过里面写的……与前几次大不相同。

这次倒的每一封笺纸上，都有她的名字，笺纸开写的是各个节日的祝词，这些信大多只写到一半，结尾常常是洇成一片的墨，又或是一墨的划痕。

秦霁一封封看完，从前年，到今岁，每个要的节日，他都没落。

只是未有一封寄到自己手里。

案前的烛火劈帛一声，倏然变暗。

可某个人的影，却在前渐渐变得清晰。

莫名地，秦霁说不清心里现在是什么受。

这滋味就像在心里剥了一酸橘，酸酸胀胀，明明是不好受的，可又叫人心尖有几分发。

秦霁这次的回信还没寄，便收到了陆迢的第四封信。

与第三封只隔三日。

信送到芷园时，永安郡主也在，见状不免担忧，“前阵不是来过信么？”

陆迢送信一直用的自己的人，这几副面孔，永安郡主也熟。

司正在军营里呆了一段时日，直来直往，一时想不转圜的话，结结：“回郡主，无甚要事，就是大爷……这次……大爷……”

这次大爷只给夫人写了信，像是了什么事，还三令五申让他路上快些，不许耽搁。

这一来，好像又没什么要事。

知的人只有秦霁，她面替他解围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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