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雨……雨……”

“雨什么呢？”秦霁被她着急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，弯腰凑近了逗她，“我就去隔房里，你也不让啊？”

小雨握住了秦霁伸的手指，不肯松开。“雨雨……”

照顾她的嬷嬷：“小小舍不得夫人，您不知，每次您不在，小小就容易哭，直到哭累了嗓哑了，才肯停来睡一会儿。”

秦霁听了不可置信，“她真会哭成这样？”

嬷嬷说的话实在陌生，那些场面，秦霁一次都没见过。

面前这个小不在她肚里的几个月没少使坏，来后却格外老实。一天哭不了两三次，秦霁困了她也跟着睡，格外让人省心。

当时她们分明都说小雨是带过最乖的孩——当秦霁在场的时候。

后面这半句，秦霁今天才知。

“那怎么办？”秦霁试着往上提一提手指，小雨跟着抬起胳膊，就是不松开。乌溜溜的睛望着秦霁，还知对她笑。

秦霁问：“我是不是要离她远些？”

“夫人无需刻意。”嬷嬷宽：“小小年纪还小，这个年纪正是要母亲陪的时候。等她一两岁了，那时再试着分开才妥当。”

说话的嬷嬷是永安郡主派来的，永安郡主知秦霁有的消息后，当即挑了两个嬷嬷和两个侍女，亲自上门把人送了过来，专程照顾秦霁的饮起居。

后来有了小雨，她们就顺势留来照顾小雨。

“嬷嬷说的是。”秦霁在摇床边坐，“去耳房取一个拨浪鼓来，我逗她玩会儿。”

不一会儿，嬷嬷抱着一个竹篾编的巧小盒回了正房。这是前阵永安郡主亲自送来的，里面装着给小雨准备的小玩意儿。

秦霁早就忘了还有这个。

“夫人，这里面的拨浪鼓要小些，不容易吵到小小的耳朵。”嬷嬷打开盒，放在秦霁边。

“嬷嬷先去歇会儿罢，等我哄她睡着了，再让人喊你过来。”

嬷嬷退后，秦霁把小雨抱来放在了自己睡的架床上。小家伙力十足，知这是要陪她玩了，咿咿呀呀地，又伸手又蹬。

她还不会说话，除了雨字，其余都是混不清的音，连字音都算不上。

秦霁陪着小雨把竹蔑盒里的东西玩了大半，她慢慢安静来，在秦霁怀里睡着了。

小玩意儿散落一床，秦霁一样样收拾起来，这才看见压在竹篾盒底的那封信。

上面的字迹分外熟。

陆迢在信上问了与小雨有关的许多事，不哭，平时些什么，吃的什么……好多问题被他堆叠在一张纸上，字写得满，却见不什么条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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