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迢那日在关外与蛮夷征战，两天后领着大军归营才得此消息。

永安了她的鼻，好奇问秦霁，“你是怎么带的小雨？她甜起来像个糖人似的。”

她们去后，陆迢的第四封信被送至秦霁手中。

端午节的前一日，秦霁的信到了。

然而陆迢却无心多赏。

小雨才一岁大，已经记住了许多人。抓了会儿绒球兔，看清绒球兔后的人时，即刻笑脸，“祖—母—”

永安听到这句后便安心来，取新制的绒球兔，去逗摇床里的小雨玩。快三天没见着自己的宝贝孙女，她实在是想念得很。

永安郡主似乎被她这句话提醒，想起什么，顿了片刻后弯一笑，“你说的对。”

“这一路辛苦，偏厅有放凉的茶汤，你先去那里坐着歇会儿罢。待会儿再来回郡主的话。”

风未曾落这偏远之地，和风煦日，群山苍翠，关山外都是好景。

小雨看向秦霁，见她答应，即刻抱住了永安郡主的脖，亲亲：“祖母去玩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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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正松了气，转望向永安郡主，

“郡主放心，大爷在西南一切都好。”司正揣起装着信的竹筒，去了偏厅。

一整个天过去，他都没收到秦霁的回信。

“陆迢这么大的时候也笑，他也是后来才变得沉静不说话，说起来，这里面也有我的错。”

陆迢说，军营里识字的人少，他常常给人代笔，逢年过节便写上一封，有的没寄去，便随意放在一，前几日这些代笔写过的笺纸竟都不见了。

小娃娃笑的甜丝丝，声音里带着天然的稚气，把永安的心都给喊化了。

永安摆手，“去罢去罢，我只是顺嘴一提，他无事便好。”

他已然确信，不见了的竹筒的确误寄给了她，此后着补寄的信亦是全无用。

夜，他挑开帘布，藉着月光和烛光，拆开了秦霁迟来的信。

这话秦霁没法接，只垂首默默听着。永安郡主却不往说了，抱起秦芹，“小雨跟祖母去园里逛逛好不好？”

还是同以前一样，他问的是什么，她回的便是什么。

这次的信里，都是和她说的话。

到底是失策了，他想。

秦霁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信。

西南，杨木关。

“小孩不都是这样么？小时候总是笑一些。”

言辞得，理由拙劣，盖弥彰。

秦霁记得，以前秦霄也是这样，小小年纪就会笑着喊，把她的几个闺中密友都喊成了亲。

这样的念在五月被打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