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恍然想起，李思言将其递给自己的时候也是的。

秦霁这几日靠着这把匕首才能勉睡，那日惊险万分，也让秦霁知自己究竟有多弱小。

隔日一早，秦霁喊住要去的梅娘。

“你住去。”

梅娘脸上常挂着的笑僵了一瞬，“小哥可是嫌弃我？”

秦霁知她不好对付，温声：“梅娘，你什么是你自己的选择，我无权置喙。但我是否嫌弃亦与你无关，你只搬去就好。”

梅娘苦笑，给秦霁行了个礼，“也罢，能得小哥收留这几日已经是梅娘的福气，多谢你收留，叫我少受了几日磋磨。”

她说着从袖中取几个铜板，“我知小哥定然不缺这钱，但若不给，梅娘心中也不安宁。便放在这了，小哥睡不着时买个蜡烛在这里也好。”

秦霁应声好，不去看她，待人去后又坐了一会儿才去关门。

梅娘仍旧站在过上，双无神地望着自己的旧到开边的履背。她余光注意到秦霁走至门，迅速抬对她一个讨好的笑。

秦霁扯了扯嘴角，将门合上，隔断她的视线。

昨夜秦霁心中有气，气这人不自，气自己识人不清，气这两人太恶心。

梅娘这么一通来，秦霁此刻竟无所适从。

她禁不住起疑，究竟是梅娘行太，能这样拿自己的同。还是她确实有些苦衷呢？

秦霁不愿意冒险。

接来的几日，秦霁夜间不再去，只待在船舱客房中。

这艘客船上载了四五十人，男多女少。经过昨夜之事，秦霁以为梅娘会去找其他男人住。

但她没有。

梅娘就坐在这间客舱的外边，邻着房门。她和经过之人搭话说些什么，秦霁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。

若是有人刻意羞辱她，梅娘会将其骂得狗血淋，什么鄙之词都蹦得来。

若是来人问起过去和家计，梅娘也会大方与其攀谈。

秦霁昨日从她们的谈话中知晓，梅娘有一个羸弱的孩，她丈夫常常打她，婆家对她也不好，动辄刁难羞辱。

秦霁见过识过的人有很多，但如梅娘一样的女，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见。

在她心中，关于自尊一词的明确界限因梅娘而变得模糊不清。

现，梅娘坐在外面又与人攀谈起来，几日的功夫她已认识了好几个妇人。

那些妇人都是跟着家里男人兄弟一起来的，知这路上不易，更可怜梅娘世，常来与她说几句话，也算是帮衬，不教别人轻易欺负她。

这船沿着运河南，一路经停不少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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