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阿爷过的那些事，但我只能睁睁地看着，什么都不了。”所以那些年他自甘堕落，纵酒。看着李凤起苦心经营的一切付诸东，看着阿娘回乡的希望断送在自己手里，他还是像以前那样自私懦弱。

“现在我只想躲得远远的。”

追妻第三天

闻言，闻燕雪笑了笑，齿间轻轻吐清晰无比的一个字，“笨。”

“你”李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，一时无言。

楼灯火通明，推杯换盏的声音伴随着人们的笑声。此方天地却狭小黑暗，在他们之间，隔着一片郁而邃的漆黑，隔着混繁忙的喧嚣，隔着乌孙枯荒的大漠，明明是手可及的距离。

闻燕雪好像忘了他双目失明这件事，上前掰着他的双肩，轻柔而定地将他转了过来，“怕什么，你以为我是来抢人的不成？”

李晟抿了抿，线平直，有几分倔的模样。

“不要多想，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把你平安无事地带回去，现在你是乌孙的贤王，乌齐明。你若铁了心不想离开，谁还能迫你不成？”

他语气平淡，却夹枪带，还刻意加重了乌齐明几字，显然是非常在意。

李晟垂眸，嘟囔：“我开玩笑的。”此话脱而，李晟的耳垂染上了一抹绯红，他也不知为何要向闻燕雪解释这个。他还是姓李，过往一切并非被他遗忘殆尽。

闻燕雪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耳垂上，底不自觉地染上了一层温煦笑意，“好好休息吧。”叹息悄悄地在他中消散。

李晟的不安拿起，又被人轻轻地放，还安似得拍了拍，让他无论如何也害怕不起来。

他察觉到闻燕雪离去，鬼使神差地扯住了此人的衣角，用指尖挲连粝的布衣。他低声轻语：“久别重逢，我却什么都看不到，能不能让我摸一摸你的脸。”

“不能。”闻燕雪拒绝得果断。

“什么？”李晟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
闻燕雪挑了挑眉，戏谑：“你字字句句将我拒之门外，自己却想要什么就要什么，岂不是很不公平。”

“你！”李晟气急，不能就不能，为什么要这么怪气地说话，这厮果然还是旧习难改，冥顽不灵。

他猛地收回了手，不成想闻燕雪看到他这副模样，了一个无声的笑，“以后还有机会，等你好了，这张脸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。”

他顿了顿，又带着一丝暧昧的语气：“想摸哪儿就摸哪儿。”

这他的整张脸都变得通红，整个人宛若一只熟虾。他捂着脸，气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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