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燕雪意识地摸了摸，自然什么都没有摸到。他耳后有痣这件事，连他自己都不知，但不妨碍他有些欣喜。

两人久别重逢，心底那些念想如死灰复燃般又烧将起来，偏生这份意手得很，谁都不敢去轻易碰。

还是李晟打破了僵局，他叹了气：“不在大雍待着，你大老远来这里什么？”

“不什么，来看看你。”他说话沉稳而诚恳，言辞之间几分真挚。

若是从前，李晟还真就信了。

他不知闻燕雪睁着说瞎话是什么样，只得在脑海中想象那个画面。

“不什么？那这几天是谁趁着我睡着了对我动手动脚的？除了你，还有旁人吗？”

闻燕雪已经什么都听不去了，他看着前人一张一合的，忍不住吻了上去，两人都不由自主地震颤了一。

他的轻轻覆盖在李晟的上，轻微仿若一阵风，温柔又短暂，一即离。仿佛至，也只有这一个吻而已。

李晟并不讨厌这觉，他的也在渴望着闻燕雪。短暂的相，两人的心绵密如鼓声，呼也化在炽的目光中。

见他没有拒绝，闻燕雪又试探地靠近了一些。他们分别时，李晟说的话依旧历历在目，刻骨铭心。

闻燕雪地息，温的气息在腔里徘徊，“听闻乌雅兰公主大婚，皇上派遣使者来祝贺。”

使节团路过安西城，那使节他认得，便与人多攀谈了几句。闻燕雪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，等他回过神来，已经乔装打扮跟着使节团了乌孙。

他来找乌雅兰，来问一个结果。乌雅兰给了他想要的结果，然后问他：“若结果与你心中所想截然不同，你会怎么办？”

此时此刻，他站在这里，就是答案。

提及乌雅兰，李晟的脸变得难看起来，俨然是不想再谈这件事。闻燕雪心领神会，立闭不谈。

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前这个人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若是有人在他年少时告诉他，你会喜上李晟，还会喜得死去活来，所有喜怒哀乐都系于一人。他大概会觉得那人疯了，只是一喜何至于此呢？

但又好像合该如此，就该是这样的，让人心甘愿地沉溺其中。

李晟等着他一步动作，但等了许久，闻燕雪都木然地看着他，没再有动作。他忍不住开：“你不再抱抱我吗？”

听到他的声音，闻燕雪那些望忽然消失得一二净，他摇了摇，然后才想起李晟的睛看不到。

“你不愿意的事，我不会再迫于你。”

“哈？”李晟目瞪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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