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晟的怒火忽然就烟消云散了，他哑无言，怔怔地看着乌就屠。

“说吧，只不过是几句话罢了，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
乌就屠翻了个白，意思是你装什么。

李晟从他手中抢走最后一块儿饯，放在嘴里嚼着，甜丝丝的糖衣化净后，只余酸涩。这果真难吃，成饯也还是这么难吃。

银盘中是阿兰好的糖渍饯，乌就屠毫不客气地拿了一块儿放在嘴里嚼动着，“不忙，这几日清闲了不少。”

李晟倒是有些欣，李涵没像了他父皇，他比李微更像天。

坐了许久，茶也续了不知有多少，乌就屠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李晟微微暗示他，“你今日不忙吗？”

乌就屠笑了笑，“礼尚往来罢了，这样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。”见李晟还是一脸怀疑，他叹了气：“若是没有他的默许，这些消息又怎么会传你的耳中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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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就屠贴心：“我给你加派人手。”说罢，又拿了一块儿饯。

“等等。”李晟听到这儿，眉锁，满戒备地看着乌就屠，“这些事你怎么知得这么清楚？”前面几件事倒还好说，闻家秘辛他一个远在西域的乌孙王是如何得知的，这些事皇帝都不一定知。

是老王爷李凤起的人，皇帝此举，无疑是在平衡朝堂势力。

乌就屠的话让李晟有无力，只要那个人想，他们就会一直这样藕断丝连，他的事总会传那个人耳中。

李晟惊讶状，“你说谁？”

李晟额角生疼，不停地，他咬着后牙槽：“说完了吧。”

“这样啊。”李晟，状似无意：“你托付给我的事还未办妥，著书修史不是一件小事，仅靠我一人无法完成。”

李晟寒声：“你在京城安了多少细作？”

临别时的那些话，现在回忆起来好像成了笑话一般，只有他一人义愤填膺，在闻燕雪面前脚，演着蹩脚的独角戏。而那个人从容不迫，冷看着他痛苦挣扎。

祸平定后，闻燕雪在京中只了两件事，一件是帮三皇李煌平反昭雪，闻老将军土之前仍背负着那些不不净的骂名，如今也算是可以瞑目了。还有一件便是将其母徐清湘的牌位送回其故乡，据说连坟茔都被他挖来带走了。

“你就不问问他的事？”在盘里的饯快要见底的时候，乌就屠忍不住了。

“你们的事姑母都告诉我了。”乌就屠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很多事呢都讲一个缘分，现在缘分就摆在你前，你若想知，我便告诉你，不想知，我一个字都不会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