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今天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”乌就屠却在此时支支吾吾，顾左右而言他起来。

“什么？”李晟的得更厉害了。

“唔”乌就屠抬看了看天，又低摸了摸自己衣服上的纹。李晟很少见到他这么踯躅犹豫的时候，他甚至在乌就屠的脸上看到了名为心虚的神。
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你再不说，我就要送客了。”

乌就屠眨了眨，仿佛定了某决心，“咳，齐明”

“你为什么要叫我表字”

只见乌就屠笑眯眯地扔了一天雷在李晟脑袋上，“本王要娶乌雅兰公主为妻，与她永结同好齐明！李晟！你把盘放！”

李晟拿着沉甸甸的银盘冲着乌就屠的额砸去，殷红的血从额间缓缓。乌就屠见他还不肯停手，举起更重的酒壶就要砸过来，他连忙躲闪，嘴里仍在絮絮叨叨个不停。

“你听我解释，我们乌孙风俗便是如此，兄终弟及父死继，我娶她为妻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！”

“你放！”李晟气得破大骂，脸红脖，“你这是有悖常！我知你们北蛮人都好这，但你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阿娘的上！”

“你找死！”李晟怒吼一声，狠狠地将手中的银质酒壶砸了去。

乌就屠灵活地矮偏躲了过去，李晟见他还敢躲，怒火更甚，便要亲自撩袖上前揍他一顿。

“住手啊啊啊啊！”那天整座院都是乌孙王的惨叫声。

分手第三天

接着好几天，乌就屠都没来找他，估计是心虚得不行，觉得无颜来见他。李晟气得七窍生烟，一想到乌就屠那日的嘴脸，就恶念丛生，早知他抱有这样的心思，他就不来乌孙了，随便哪个小国都可以，他要带着母亲离开这里，只要母亲开答应。

李晟还没想好如何与阿兰说这件事的时候，阿兰已经主动找上了他。两人相对而坐，阿兰手法娴熟地为他泡了一杯茶，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优雅从容，举止像极了一个人。她镇定地坐在那里，并没有率先提起那件事。

茶叶是来自大雍的，熟悉的茶香洋溢在鼻间，李晟却没有心思品尝这杯茶，他忍不住：“阿娘，乌就屠那日和我”

“齐明。”阿兰轻轻地看向他，“阿娘累了。”

李晟的言又止，他眉皱，神中不忍与痛苦。

“这里是我的家乡，阿娘要一辈留在这里。”阿兰看着他的挣扎与痛苦，有写心疼地握住了他的手，“你会不会怪阿娘，当初一意孤行，将你带回来？”

李晟摇了摇，“不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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