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不得，当着了不得，不仅在家用着乌孙人仆人，还穿乌孙人的衣服。若是让外面那些人知了，闻燕雪可会被诛笔伐至何等地步？

闻燕雪笑了笑：“他们不敢。”

李晟放衣服，狐疑：“侯爷，你究竟在什么？”

闻燕雪：“给你过生辰。怎么？你要我重复几遍才满意？”

“一遍就够了。”李晟立认怂，“但是，过生辰为什么要穿成这样”

闻燕雪摘腰间的匕首，割一块儿羊，递给李晟。

李晟闻着香，没息地自投罗网了。羊很，还在冒着油，他吞去后，用怀中的衣袍了手。

闻燕雪忽然：“这个年纪对于乌孙国人来说很重要。乌孙人十四岁成年，这就意味着他可以上战场了。在他成年这一天，他们的母亲都会给他准备一件都帕。”

都帕。李晟看了看这件衣服，鬼使神差地将它披在了上。

“有些像我们汉人的加冠礼。”闻燕雪继续说：“在穿上这件衣服后，母亲会给她们的儿烹宰羊，一顿饱饭，吃饱喝醉后，他们就会上战场。”

等他三两句说完，李晟已经将衣服穿在了上，看起来真的像一个乌孙小王。

李晟神复杂地看着被架在火上炙烤的羊，仿佛被烤的不是羊，而是他。“你的意思是说，这是断饭？吃完这顿就要上路了？”

闻燕雪听到他这异想天开的想法，不由得笑了声，“可以这么理解，乌孙人来一个我们杀一个，来一对我们杀一双。”

“北边本就是苦寒之地，加之乌孙人为了生存不得不以掠夺为生。男女很少有活到七八十岁的，大都四十多岁就去见他们的神山了。”

“所以，”闻燕雪看着他的睛说：“你这个年纪相当于汉人知天命的时候，自然是要给你大过一番。”

吐心声

“生辰一过，就意味着他们大成人，得去上战场了。”他的双手糙而结实，手指更是伤痕累累，战争的刀光剑影，生死博弈在他的手上留了痕迹。此时，这双手正灵巧地串烤火，撒染香料酱。

“怎么能这么算？若真如你所说，那我是知天命的人了，会有人送这个给知天命的大爷吗？”李晟拿了兔灯在他前晃了晃，中洋溢着温的笑意。

他的笑浮动跃在人的心上，心湖轻轻起涟漪。

“不喜？”闻燕雪也不由自主地笑了来，邃明亮的双眸看着他手里的灯。

“倒也不是，瞧着还有趣。”李晟把玩着手里的灯，心这不就是哄小孩儿的东西，挂在床帐周围说不定还不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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