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好奇，随意拿在手中把玩了半晌，他挑着手腕颠了颠，觉得这瓶有些重，开瓶后倒一堆宛如月光般的银白的沙。

“那这个呢？”李晟指了指自己的脸，他好奇地看着闻燕雪脸上瑰丽妖冶的纹路。

闻燕雪摸了摸脸说：“这是用蛇蝇草的涂抹在脸上的，乌孙人拿这个来青。”

李晟兴致地听他讲乌孙的一些风俗见闻，不知不觉就听得了迷。这些是阿兰公主从未与他讲过的，他以往听到的都是乌孙与大雍之间的战事，从闻燕雪中得知的这些，让他的另一半来自大漠草原的血脉蠢蠢动，他对自己另一个从未踏足的故土心生了一些好奇。

但有一年生辰，他记得在送来的生辰礼中有一样是异常独特的。

闻燕雪，“鹰是乌孙人的图腾，他们向往骁勇善战的雄鹰吗。在乌孙人里，鹰是自由和无畏的象征。”

那时他已经成为了炙手可的安陵王，每年的生辰礼多到数不清，他也不会刻意去记里面有些什么东西。更重要的是，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，这其中暗了朝廷中的人事往来，利益牵扯。能推诿的便推掉，推不掉的就装傻。

他犹豫了一会儿，还是松开接纳了闻燕雪。

“这也是乌孙人成人礼的一分？”李晟在脸上比划着，神古怪地问。

闻燕雪给烤羊浇上酱，用刀切好了递给他。他们一个烤，一个吃，半只羊肚后，李晟半推着他的手：“我饱了，别再喂我了。”

但他犹豫了片刻，还是把这件事抛在脑后，很快就遗忘了。

大雍能烧制琉璃的琉璃厂不多，更可况是这等成。而且普天之，这宛若月光的沙只有边某个有。只要他愿意查，就能知送礼的是谁。

那是一只琉璃瓶，只有半只手掌大小，瓶晶莹剔透，光溢彩，烧制得非常完好。

李晟不由得心中诽谤，为什么这人总在他没嘴的时候亲他。不得不说，闻燕雪的味有些重。

在众多金银珠宝中，这只瓶属实是有些不起，在事整理好的清单上也没有看到这件礼的署名，这件东西是谁送的也就不得而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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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闻燕雪送给他的这些也不算什么，更不着谱的东西他也曾收到过。

在瓶光影的织，沙砾细腻而柔和，在琉璃瓶斑斓的光泽，散发淡淡的银白光泽。

在火光，李晟的就像浸了一样光潋滟。闻燕雪目光微微一动，李晟就知他想要什么，忙用袖捂着嘴，狠狠了几。闻燕雪着他的肩膀，对着他略微红的倾吻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