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微风的拂，他不知不觉地睡着了，这一觉睡得很沉。他又了一个梦，在梦中他又回到了梧桐苑，宽大的叶从树上落来，他就蹲在地上细数叶上纷杂的叶脉一共有几条。他的母亲与一个男并肩坐在一棵枯倒的梧桐树上，那男的背影清雅，让人视之难忘。

两人亲昵地挨着，耳鬓厮磨地说着悄悄话，李晟就像一个局外人，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愣愣地看着，心中说不上是厌恶还是难受。

那两人说了一会儿，双双扭看向他，他母亲笑着招手让他过去。李晟低看了看自己的手，稚白皙，还是孩童的一双手。他踯躅不前，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上前。

那男人温声：“许久未见了，书读得怎么样了？”

他心虚地低不说话，阿兰见状，有心替他开脱，笑眯眯：“他还小，字都不识几个。你自小便是神童，我儿怎能比得过？”

男人只当李晟是害羞，低声安：“别怕，阿爷不考你功课。”

李晟松了一气之余，听得他的自称，有些疑惑地看向阿兰。阿兰双目沉静如，嘴角犹自带笑，“去玩儿吧，吃饭的时候阿娘会叫你的。”

李晟听到可以去玩，把心疑惑抛在一边，蹦蹦地远去了。没走多远便听到那男人疑惑：“你机聪慧，我虽算不得满腹经纶，却也博览群书。这孩儿不学的是像了谁呢？”

阿兰笑起来就如同明媚的光，温而璀璨，“我倒是愿他笨一些，太聪明的话。烦恼也会很多。你们汉人不是有一句诗说得好。惟愿吾儿愚且鲁，无灾无病到公卿。”

李晟睁开，发觉天还未黑，夕披挂在他上，洋洋的，就像方才那个梦一样。

他大的蜷缩在绣塌上，睡了将近有一个时辰，四肢酸痛发麻。李晟伸了伸懒腰，上的衣服顺势落了来，他拿在手中，认了这是闻燕雪的衣服。

这倒是稀奇，若放在平时他定会将自己抱回屋的。

他人呢？

院一片昏暗，屋也无人掌灯，树的书案也没有撤回去。闻燕雪人在哪里？他拿着衣服走院，刚走拱门，角落的丛里有什么散发着橘红的光。李晟弯腰俯去查看，从丛里掏一个掌大小的兔灯来。

这兔工巧可，玲珑。兔灯的机环里有灯芯，灯芯忽上忽，翻转明灭，灯油却漏不来。这是京中最的手艺师傅来的灯，有市无价。李晟还喜这小玩意儿的，掌心握着这只烘烘的兔灯，慨闻燕雪真是财大气，这么金贵的灯竟然就这么扔在这里了。

他翻来覆去看了看这只兔灯，发现底有一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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