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里有事，这几天不开门。”

家里安静地一片死寂。

郑其明低摘脖上的如意锁，连同婚戒一起，锁了柜里。熊他没有拿去烧掉。

郑其明弯腰把桶“砰”地一声丢到一边，走上阁楼。

两人曾经那样亲密无间，印记甚至骨血。如今还能轻易抹得掉吗？

这几天他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，每天机械地吃饭、睡觉、闷了就烟喝酒。烟灰缸一天恨不得就要满一次，餐桌上摆了不少空酒瓶。

屋因为过分安静而冰冷。

韩城看着前的好友，发凌、袋很重，胡拉碴，浑都是烟味，哪儿还有往日洁癖的样。见韩城袋里来半包烟，郑其明直接伸手过去一支，看了看：“外地烟，没过。给我来一支。”

郑其明拿了一个大麻袋，把厨房的碗盘统统丢去，叮咣打碎的声音不断传来，又开始翻箱倒柜，把陈阿满的衣服鞋全都拣来，提到楼院里，一把火烧掉。

“明哥，这是用我的命锁改的……保佑你健健康康，命百岁。”

郑其明对着楼喊。

某个上午，有人敲响了小卖的门，拍的震天响。。

一切都很熟悉，一切却又变得陌生。他一望见到床柜上的一抹红，走近一看，是个红天鹅绒的盒，里面装着陈阿满的那枚素圈婚戒，还有郑曙光给的玉吊坠，都得非常净，完好无损地放着。

他浑上哪一块肤没有被陈阿满抱过、吻过，双手被陈阿满牵过，掌心亦停留过陈阿满的温度。

“是我，韩城，我找你有事。”

那很大的熊依然立在床上，陈阿满在垃圾桶边捡的。

恍惚中，他前浮现陈阿满弯着一双漂亮的笑，把这枚如意锁亲手挂在自己脖上的场景。郑其明无意识地伸手挲上去，糙却又温的手，锁闪着莹白的光。

黑烟裹着火光冒，溅的火红了郑其明的手臂。那些熟悉的衣正在逐渐化为灰烬，残留的火星不时往郑其明脚上落，他往后退了退，形晃动间，脖中间的银制如意锁了来，轻轻拍打在他的锁骨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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烧到一半的时候，郑其明直起，浇了一桶把火熄灭，院中留一片黑的狼藉，狼藉中还有几件尚好的衣服，一双破烂的胶鞋，陈阿满第一天来家里的时候，就是穿着这双开了的鞋，一边走一边往外雨的。

郑其明顿了顿，久违地楼去开门，让韩城来。

他本来想一把火把这个家中关于陈阿满的一切全烧掉毁掉，以此自欺欺人对方从未现过。但若是照这个逻辑，第一个该躺到火堆中的，不是品，而是他郑其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