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他那么多杯咖啡，十六的也有，十二的也有，还有十八的，他从来不斤斤计较，反倒是邵明曜一小事也不肯放过他。

这写得不顺，总是看手机，一小时只写了三选择，索放弃，拿着手机去洗澡。

林晃面无表地击播放，猝不及防地，耳畔贴上了一个温沉的声音。

晚自习放学，邵明曜没来一起学，林晃独自写完三卷，看一时间——23:45，邵明曜的晚安短信还没来。

手机又一震，邵明曜又发了一条过来，这次只有七秒。

“！”

林晃扭就走，把北灰疑惑的叫声和邵明曜那一声胜利般的轻笑丢在后。

林晃别开，无意识地攥起拳，“无所谓，你希望我喊就喊呗。”

他越走越快，却是越走越，屋一照镜，岂止耳朵红，脸也通红，睛里一片懵，像是泛空，又像是了怯。

“不回消息这个病要改。”邵明曜语气笃定。

“什么前提？”

他没回的问句可太多了，存档里随便翻翻能有个几百条。

他知自己正陷和上周的邵明曜一样的境，却无计可施，只能冷着脸，又把明天要的卷翻来一。

“？”

“……”

邵明曜没追过来找，倒是给他发了条语音，足有五十九秒。他定了半天神，犹豫过后找耳机上，才终于开。

他一把拽耳机，连着手机一起往桌上一扔，低声自言自语地骂了一句“恶人”。

“耳朵红什么，我只是问你而已。”

耳机里传来环境噪音和北灰的气声，没有人说话，一直听到最后，邵明曜忽然开：“刚有话跟你说，到嘴边忘了。”

这人怎么一亏都不吃啊。

邵明曜微扬，平静：“要不你先喊一声我听听看。”

林晃一顿，“什么问句？”

邵明曜回忆了一会儿，“之前有条消息还没回，还是个问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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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迅速掏罩把镜里那张奇怪的脸给捂了起来。

“哦。”邵明曜了，“加个前提，我可以考虑。”

邵明曜“哦”了一声，又随意拽了一把北灰，“我听都没听过，哪知自己想不想。”

林晃沉默了半天，终于还是烦躁地说了句“行”，又问：“那说好了？”

好他妈恶心的表，关键是此刻还现在了他的脸上。

林晃：“……”

邵明曜拽了一把要跑远的北灰，慢条斯理：“我问你，要不要喊学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别忘了遵守承诺。睡前会给你发晚安，记得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