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辞唳袍袖一摆，杜便朝左侧墙撞去，额角一条血注，脖上的牵制好歹是松了。

他神恍惚地大气，发现牢房外严辞唳又把骷髅捡起来了，仿佛这会儿才想起心疼，使劲用袖，上左右端详，生怕刚才砸坏了。

“你就不是什么骨！跟我这儿装宁死不屈，要再不说就把你脑袋割来放那屋去！”

他指着“那屋”，谁不知那是放殉葬品的地儿，杜连连摆手，说老，“雇主是山月派柳玄灵，价五十万两，买姜梨和五傻的画像。”

“那字条呢？字条是不是你写的。”

杜说不全是，“当时她让属写了十几张‘去乐安’的字条，后来好像人手不够，又调了一批人去。山月派的人让属再写几张，但属心里发虚，就没给写。若是有多来的，肯定就是他们自己仿的。”

难怪那字迹像他又不像他的。

严辞唳说，“你跟他们是不是一伙的？”

杜摇，说不是，“属是天令的人。”

什么？

严辞唳本来歇了气，听了这话以后又带着一脸问号看过去了。

“就你还天令的人，你可真是投了个好胎啊！哪个令，令主还是侍主？”

杜说，“侍主，属是侍主白不恶的人。”

“什么时候是的？”杜是个不值钱的货，严辞唳用他的时候就知这人是颗顺风草，所以日常只让他在江北风停山呆着。那山不算，但是没有上山的路。杜功夫不行，被人拎上去就不来，素日就在那里独自一人作画。

严辞唳从不多与他说门中之事，心好了才会让他来接接地气，没想到这么严防死守，还是让这顺风草歪了。

不过他歪得严辞唳并不担心，知的太少，多当当人的狗。杜连江北分坛真正的地址都不知。

杜咽了咽，说被抓回来之前，“属卖了画像就觉心虚，赶巧那日您放了属山，属就悄悄的跑了。属跑了一个多月，刚好在鹿鸣山遇到了白不恶，白不恶策反了属，此时正在集结北五派之力打算诛杀姜梨。属已经为山月派的人提供了画像，自知姜梨若是不死必然不会有活路，便想跟天令的人混一混，没想到他又把属放回来了，说是——”

“说是有话让你带给我？”严辞唳席地而坐，盘着抱着骷髅，恨铁不成钢地拿手虚他，“你也就这些不中用的活了！”

后面的事不用说也能猜到，白不恶本来就让杜回来，杜又赶巧遇上了素的人，就脆假意挣扎一番跟他们回来了。他在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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